玄一真人猛然站起,“难道这只狐狸居然是我们砚台岭的?”
“只怕是的。”
“青师,你可要搞清楚,无希是我大弟子,入太极门已数百年。他身世清白,又经我亲手调教,如何会叛变投敌?”
“弟子也怕弄错,所以想请师尊一起分析分析。”
“你说。”玄一脸色阴沉,重新坐了下来。
“师父,我再复述一下九月三十那晚行动的经过。
我先是击落了三座子阵的塔台,尔后率人攻击魔傀宗中军大帐。
当时我方攻势十分猛烈,不仅破开第一道乌龟壳,且铁剑峰弟子持续发动金刚链锤,第二道防线也是摇摇欲坠。
然而,如此危急关头,冯二依然沉住了气,没有叫其他子阵的人过来增援。
冯二为何这般有底气?他就不怕我们攻破中军,毁了天魔鼎吗?
显然,细作已经提前告诉了他我们的计划。”
玄一真人沉思片刻,点点头,“没错。此外冯二能沉得住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虽然猛攻中阵,但一直没有动用赤龙怒。而冯二从细作那里知道,我们准备了一件新的火器。”
李青师道,“冯二虽知我们准备了火器,但还是低估了赤龙怒的威力,以为和龙舌弩差不多,结果毁了左厢左子阵。”
玄一手捋须髯,“然而我们也低估了冯二,他收到细作的消息,仅仅一两个时辰,就制定了对策,并且将目标对准了你。”
“是,这是弟子的失误之处,我以为冯二过于稳重,不敢弄险,结果没想到此人很有胆识,竟敢放弃中军,转而在左厢左子阵布下埋伏。”
玄一沉吟道,“种种迹象表明,冯二确实收到细作的消息,但你为何肯定一定是祝无希透露的?”
“我和灭情师叔一行人被困在左厢左子阵之后,祝师兄的行为大是可疑。
诸豫找他报信说,主力人马被遮天旗困住,要他援救,但他置之不理,依然漫不经心佯攻右厢前子阵。”
玄一真人道,“佯攻右厢前子阵的命令是你下的,他所作所为也没啥问题吧,顶多是有些迂腐,不知变通。”
“但祝师兄的态度一会又变了,催促诸豫赶紧回山搬救兵,还说情况危急,速去速回。
诸豫心急,正要往回走,幸好这时,石枫忽然传音,提醒诸豫绕个圈子回石鼓山,不要贪走近路。”
玄一皱了皱眉,“可恶!难道说侯七在刘集镇外,除了监测石鼓山的动向,还防止我宗弟子回去搬救兵?”
“弟子猜测就是如此!石鼓山开启了护宗大阵,无法传信,要帮救兵只能是有人回去报信。诸豫若不绕路,可不正好撞着侯七了?”
“听你这般说,石枫那时应该也在怀疑祝无希了?对了,石枫回山后,有无就此事找过你?”
李青师摇了摇头,“没有。但师父你也知道,石师弟曾跟我说过,宗门有内鬼。
但石师弟是聪明人,他即使怀疑祝师兄,也不会直接和我说的。”
“为什么?”
“因为祝无希是我师兄,也是师父你的大弟子,石枫怕我们包庇。
此外,当年因为魏云飞的事,祝无希和石枫的关系很糟糕,他若说了,又无证据,难免被我们误会他挟私报复。”
玄一轻轻抚掌,“那他可就小瞧我了,宗门大义当先,漫说是我徒弟,便是父子兄弟,也没得商量。青师,你还查到什么证据?”
“去年六月初九之战,那一次我们中了埋伏,若不是凑巧石师弟回山撞到,及时出手,我太极门至少要损失两名金丹。”
玄一真人听得有些奇怪,“六月初九之战,我砚台岭,包括祝无希在内,均未参战。此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