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排查了。”
苏梦烛道,“二师兄只怕不可能,当时他和我一样,都在闭关,事后才知道鬼衣门来犯。”
东门图缓缓斟满一杯茶,“你这个定论恐怕下得过早。
柳师弟闭的也不是生死关,他是数年前冲击金丹后期失败,伤了元气,恢复而已,这种闭关随时可以出来。”
“师兄,你疑虑太深了,柳家一直是九符门属下的世家,当年柳师兄一家惨遭仇家杀害,还是他叔叔,咱们的柳师叔将他带上山,收入宗门,他如何可能背叛九符门?”
“我没有说他一定是内奸,只是事到如今,谁也不能轻易脱出干系。”
“那三师兄、八长老呢,他们二人去了青帝谷,应该和此事牵连不大。”
东门图叹了口气,“难说,难说。”
“那四师兄呢,他不可能吧。他当时就坐镇荟珍园。”
“那也未必,黄冠这个月正好轮值负责坐镇,他要放人进来岂不最是简单?”
苏梦烛连连摇头,“若按师兄你这种说法,那五师兄、六师兄,还有其他四位金丹,谁都有嫌疑了!”
“确实如此,包括我,”东门图自嘲地一笑,“那天鬼衣门来袭,大伙都听到了,洛老贼又在骂我夺了苏家基业呢。”
“这些话他们已经说了一百多年,师兄你为何还要记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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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图有些生气,“这还不怪你!九符门门主本来世代都是苏家父传子,子传孙。师傅陨落青帝谷后,我和其他几位长老立即推你当门主,你死活不肯,先是说本领低微,还是筑基修为,当不起大任。
好了,等你金丹后,我再提此事,你又说要闭关。这一百多年,你自己算算,我前后说了十几次,要你当门主,你是百般推脱,到最后,我只要一说,你就直接捂起耳朵来。”
苏梦烛笑了,“师兄,你再说,我又要捂耳朵了。”
东门图怒道,“这次的事,要是本门有门主,何至于此。现在八长老理事,事权分散,门内拉帮结派,你看二长老和三四长老两派,当着大伙的面都能吵起来。”
他越说越生气,“我真不明白。你一说当门主,就说没空,可平日里你下棋喝酒,斗狗看戏,东游西逛,日子悠闲得很!”
苏梦烛嘻嘻笑道,“师兄别生气,先喝杯茶再骂。其实,我就是懒,觉得当劳什门主太累了,你看看,父亲给我起的名字就是梦烛,人家挑灯夜读,我呢,点着蜡烛都是做梦。”
东门图板着脸,“还有,我听说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之前跑到庙里找和尚下棋,输了剃光头发当了一个月的知客僧,最近又对一个尼姑死缠烂打...”
苏梦烛本来一直嘻皮笑脸,任由大师兄训示,但听到这里,脸皮有些涨红,“大师兄,宁三小姐不是尼姑,只是在铁镜庵门下学剑而已。”
“她若不是尼姑,那就是宁家的三小姐,宁家乃是以家族立派,靠姻亲结成势力,三小姐将来肯定要嫁给门当户对的子弟,咱们这等不入流的帮会,高攀不上!
而若她是带发修行的佛门子弟,将来可能接掌苦谛师太的衣钵,咱们更是招惹不起!
铁镜庵乃六大剑派之一,苦谛师太性如烈火,你招惹她的徒弟,不怕挂月峰被她一把火烧了吗?”
苏梦烛听了大师兄一会说“高攀不上”,一会又道“招惹不起”,神情变得甚为沮丧,茶也不喝了。
东门图又劝道,“梦烛,你想要娶个好女子,更要努力上进,如果你当了门主,那至少门户...”
苏梦烛打断道,“若是靠门主之位,就能让宁三小姐注目,那我觉得她也就不值得我去讨好了。”
东门图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