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都是我不好啊,我在账本上动手脚,嫂子身体不好,她那么那么信任我,我却做出这等寡廉鲜耻丢人现眼的事情啊,我真是后悔死了。”
“那个晚上,我找嫂子准备说出此事,却不想庙宇内居然有一群强贼啊,嫂子和大哥死于非命,十一年……十一年了啊,这事犹如巨大的磨盘压在我心口,我惶惶不可终日啊。”
说到这里,百姓们听出味道来了。
“哎呀,”有人不可思议的指了指对方,“哎呀,这么说来是你们间接性害了侯爷和侯夫人呢?”
当年,侯爷乐于助人,遇到附近有乞丐就打发银子,遇到有那日子过不下去或生活困难的残疾人就慷慨解囊。
虽然那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了,但侯爷的恩德大家都记忆犹新。
如今,见众人这么说,众人都凑近起哄,“好机关算尽的东西,为了点儿银子,做出这等不要命的勾当。”
“丢人啊,我们总以为绿杨村那边的事是那样的,如今却是这样的。”
此刻,有个老太太趔趔趄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用苦大仇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
“什么,你说侯爷和侯夫人是被你害死的?你这大害人精啊,你这祸害啊,侯爷和夫人当年帮助过我,我那年乞讨到此,真正是走投无路了,侯爷夫人给了我不好银子,我才有了今日。”
“真是你尿布当手帕——不害臊。”
那老人家说到这里,一个耳光丢在了赵氏脸上。
有人又啧啧连声说起来。
“侯爷去了,丢下个可怜兮兮的颜沁雪,那时候颜沁雪在府上,吃没有吃,穿没有穿,倒是颜语画,穿金戴银,真是厚此薄彼啊。”
“真是恶贯满盈。”
这群人里有不少都是当年被侯爷和夫人帮助过的,如今大家聊起来侯爷和夫人无不感激,得知这两口子准备搬运墓碑,大家都靠近。
“可不要让他们就这么顺利恕罪了,乡亲们呢,侯爷当年那样帮助过咱,如今咱可不能置之不理啊。”
说到这里,那老者将自己的臭鸡蛋丢了出去。
吧唧。
那臭鸡蛋开花在了赵氏脸上,赵氏才刚刚擦拭,有人就呵斥,“不许擦,你这等丢人现眼的事都做的出来,如今还怕这个?”
紧跟着,更多的臭鸡蛋和蓝菜叶子丢了过来。
甚至于有人将赵无极的那笔账都算在了赵氏头上,这么一来,两人举步维艰。
几个侍女被抓走了,一个个都哭了起来,管家看情况不好。嚷嚷着肚子疼撒丫子就走,很快就没有人保护赵氏和颜城了,两人齐心协力将墓碑搬运到鸡公车上。
才推两步,更丰富的东西就丢了下来,覆在了两人的身上,顿时臭烘烘的。
“我罪该万死,嫂子,如今我罪有应得,你在天之灵看到了,你也该满意了,是不是?”赵氏抬头看着云端。
似乎在云端上还能看到婉柔夫人。
有人推搡,就是不让他们这么顺利到后山去,这么一来,刚刚放上去的沉甸甸的墓碑就滚落了下来。
看到这里,两口子也没办法只能再次将墓碑放上去。
赵氏拉了绳索走在前面,颜城推了鸡公车走在后面,气氛悲壮极了。
此刻,天空出现了霹雳,那惊鸿一下子笼罩了过来,众人看乌云密布,这才用手遮挡一下眼睛,“如今看来是要大雨倾盆了,让这两人就好好忏悔吧,咱们去躲避一下。”
众人各自躲避去了。
颜城从来就不会干活儿,此刻推车对他来说的确有点儿困难了,至于赵氏,则在前面用力的拖拽,那绳索绷紧,直溜溜的。
赵氏每走一步都感觉很沉,她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