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宛清的话后,我似乎已经明白什么了,脸上的表情逐渐沉重。
“你说那位姑娘,长什么样?”李红韵破天荒的主动问了一句。
听李红韵这么问,陈友和宛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解,不过很快就消失了,陈友说:“长得很漂亮,说话也很温柔。”
看陈友的眼神就知道,此刻他很怕我们,可能是,以为李红韵在故意刁难他吧,而我此时的状态其实挺懵的,像是个梦游症患者,这大概也是李红韵主动问他们话的原因。
李红韵又问了一句:“难道,她从始至终都没跟你说过,她是谁吗?”
陈友和宛清的脸上再次浮现困惑,不过很快又狠狠把头埋在地上,像是叩拜皇帝一样对着我们道:“她说了,她就说她是省城卫家阴阳行,卫青天师派去救我的人!”
“大师,我知道,您一定知道我和陈友这些年做过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但那都是为了自保,都是被恶魔逼迫的,大师,如果非要赎罪的话,您可以惩罚我,这不关陈友的事,垦求您对他网开一面!”宛清都差点把额头贴地板上了。
哦,原来捐财产压根不是为了赎之前对我不敬的罪,我就说当时她不过是说话语气硬了一点,这也不算个事,为何今天要在那件事上小题大做,这也是我刚才为何梦游的原因之一,甚至都怀疑其中有诈了。
原来他们是怕我追究他们曾经的罪恶。
我心情复杂的埋下头,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并不是激动和欢喜,反而越加伤悲,我什么都没做,却完成了救陈友的使命,什么都没做,店铺的第一桶金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进入了账户……
看着这间不算大的破门面,我跟做梦一样靠在了躺椅上,眼里是无尽的亏欠和心疼,要知道,开店的时候大部分资金都是白诗涵给我的,她把她这些年省吃俭用存下来的钱都给我开店了,我还没来得及还她的情,如今却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而且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帮我的,她有混进山洞偷偷放走陈友的实力吗?我知道那神秘女人很厉害,更了解白诗涵的实力,这根本不可能,更像是,白诗涵用什么东西为代价,与女人做了一个交换!
见我半天不说话,陈友和宛清已经慌得不行了,两人瑟瑟发抖的把手提袋递了上来,又在那里求我不要追究他们。
我根本没兴趣听他们都说些什么,手提袋是李红韵拿过来的,为了让我回过神来,李红韵在我耳边来了一句:“天师,他们在跟您说话。”
这才回过神来,拿起手提袋看了看,除了七万尾款之外,里面大概多出了三、四叠红钞,也就说,这多出的几万块钱应该就是陈友的所有积蓄了,之前宛清说过他们的故事,陈友不过是一个殡仪馆上班的搬尸工,虽然这个门当很挣钱,但都是用常人无法忍受的折磨换来的血汗钱。
我从里面把七万块钱拿出来后,将手提袋还给他们:“找个地方过日子去吧,虽然我挺为你们的故事感动,但有句话不得不说,所谓人鬼殊途,你们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的。”
“大师,您这是,不追究我们了吗?”陈友激动的道。
我无力的自嘲一笑:“你们太高看我了,我和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呵呵,就不是一路人,你们都是被逼的,何罪之有,难道该死的不应是逼迫你们的人?”
“谢谢大师!”
“谢谢您!”
好像我这所谓的既往不咎,对他们而言却有着再生之恩一般,一人一鬼如获新生一般再次对着我磕头感激,可是我心里真的很乱,只能叫李红韵送客了。
临走的时候,宛清把他们想请教的问题问了出来,人和鬼,到底怎样才能顺顺利利的在一起?
我没骗她,人和鬼永远都不可能顺顺利利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