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浅呼一口气,背着手看着它消失的方向沉默起来,它就是之前停尸房里那个名叫李红韵的红衣女尸,原本是一只极凶极恶的横死厉鬼,但在这三月里经过我的不断收拾调教,最后消去它心中的怨念,这才听命于我。
看了片刻之后,我才转身缓缓走下二楼。
到了客厅,此时灯已经打开,张董和黑裙女孩儿不知何时已经跑过来了,一个去看着床上那名叫张梦雨的女孩,一个正在扶姓周的老者和叫李各方的那个年轻男子起身。
看到我背着手走下来,所有人顿时就停下手中动作,齐刷刷的向我看来。
随后,那个张董顿时就老泪纵横,一头给我跪下:“道长,您可真是世外高人啊,三年来,还从未有人斗得过那东西,没想到,今晚道长只是略微出手,就收拾了那可恶的瘟神,道长,我张元峰如果白天有不太敬重您的地方,还望道长恕我有眼无珠,以后在这省城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一声……”
他话没说完,我就举起手:“别废话,八百八。”
“呃……”张元峰手忙脚乱看了看自己身上,紧张得无以复加,紧跟着恍然大悟对黑衣女孩喊道,“依依,快把钱拿来,给这位道长结算酬金!”
“哦,好的好的……”黑裙女孩急忙提了一个包,冲我跑了过来,把包掀开露出一叠叠红钞,她还冲我仰慕一笑,颇为羞涩的道,“道长,这里是二十万……”
我伸手从里面拿了一叠出来,抽出八百,其余丢回去,然后又非常严肃的道:“还有八十。”
“啊?”张元峰惊呆,随后颤巍巍的对我笑道,“道长,二十万都是给您的,如果您是嫌不够,那,那我马上打电话让属下再取一些过来!”
“八十。”我重复一遍道。
顿时,整个屋子里的人就好像看外星人似的盯着我,尤其是那李各方和姓周的,一脸惊恐的相互对视一眼,又不可置信的回头看来。
“八十……好好……呃,八十……”张元峰摸了摸身上,一脸尴尬,又问众人,“谁有八十,快快,快些给道长找来!”
“姨夫,这年头……我们身上根本没散钱……”黑裙女孩尴尬的说道,又羞涩的回头看我一眼,然后说道,“道长,那我加您个微信,从里面转给您行不?”
“不必了。”我心说就让你八十也罢,拿着钱快速找到我放在旁边的挎包,脱下紫袍装进包里,然后看着这八百块微微一笑,揣进裤兜,背着挎包就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又顺口说道:“还有一只邪祟,不过暂时不知对方来意,我猜,定然是你家得罪什么人了,不过短时间内它不敢再来找你麻烦,可以搬走了,记得多让你女儿晒太阳,也可以多吃狗肉恢复阳气。”
可能有人会疑惑,既然这别墅里闹鬼,为何他们却还要住在这里,甚至为了封鬼路,都把床搬到客厅里来了,是没有别的住处吗?显然不是,女孩被缠上的初期,这家人一定带着她辗转过很多地方,可能把自己家名贵的住所都沾染了晦气导致损失,这才回到了这里。
走阴那种东西,盯上一个人是会直至把人缠死为止的,不收拾至死,跑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
不过,走阴并不是那李各方说的什么活人阴差,而是一种单纯的怪病。
民间传言说,走阴是一种白天为人,晚上是魂的人,和地府有关,可能是犯了什么错,被下面盯着,每年给它一些任务,要求它必须带几个下去,这样才能维持性命,如果不达标自己就会死。
这是老年间西南方向大部分人们的童年阴影,哪家出了一个走阴,一眼就能看出来,其面冷不笑,眸如牛眼而极其阴毒,白天喜欢穿雨衣,见人就问其名字,得到名字后,夜晚变为红影去掐那人,一般专挑小孩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