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开始,我忽然觉得,有个媳妇儿是真好哈?凶是凶了点儿,至少也比我成天睡稻草,吃野果挖土豆儿好啊!
我们这边买东西要跑很远的,如果要买衣服的话,那就更别说了,得走好几公里山路去镇上,所以我撒开脚丫子一阵狂奔,很快就到了山脚下。
站在田埂间,忽然发现张大狗家有很多人,远远看见一些白色的花圈摆在门口,还有些披麻戴孝的人,当时我就愣住了,张大狗真的去世了?昨晚他跑我家的事儿,说实在的,我一直认为是老太婆捣的鬼!
正想到这儿的时候,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哎哟,这不穷鬼娃子嘛,手里拿的什么,干嘛去啊?”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浓眉大胡子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白背心儿,浑身都是健壮的肌肉,张铁柱,就是最爱欺负我的那个王八蛋,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就被家里老人惯的无法无天,前些年还把自己爹娘气死了,如今也是个在村里横行霸道的光棍儿。
“关你屁事……”我说完埋头要走。
“嘿……站住。”他伸手抓着我的衣服,“我说你这穷傻子,上哪儿捡了一件新郎官儿的衣服?胆儿还肥了啊,连老子问话你都敢不答应?”
我推了他的手一把:“张铁柱,你别欺人太甚了,我衣服哪来的,要去哪里干嘛关你屁事啊?手撒开!”
“嘿,你奶奶的,几天不见,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他揪住我的耳朵,二话不说就习惯性甩过来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我只感觉耳朵里嗡嗡的,脸上瞬间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十几年了,每次我在村里被他看见,基本都少不了这一巴掌,小狐狸在的时候还好,它好像知道些什么,几乎不让我来山下和这些人见面,可是它离开的那三年里,我每天要承受失去小狐狸的伤心就算了,却每次在心情最低落的时候,还要被这个人无情的欺辱着!
想到这些委屈,我只感觉一股热血瞬间就飙到了天灵盖,抓着他的胳膊就咬!
“啊,松嘴,松嘴你个烂狗日的,啊,草泥马我弄死你!”他被我咬的大声吼了起来,对着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虽然我浑身疼得跟要散架了似的,可我知道我打不过他,我就咬着他胳膊不放,往死里咬!
张铁柱见怎么打我都不松口,突然就把我摁在了栽了秧苗的田里,当时只感觉脑袋陷了半截在冷冰冰的泥田中,只好松开了嘴,要不是拼命的挣扎,耳朵和鼻子里也会灌入泥浆,可即便我松开了嘴,他还是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一手摁住我的头,我连气都喘不了!
他对着我屁股就是两脚,然后把我翻起来:“没爹没娘的野杂种,脚杆长硬了是吧?我去你奶奶的,敢特么咬我?我今儿不弄死你!”
我娶狐妻镇阴阳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