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盅笑道,“咱们预祝兰舟旗开得胜,蟾宫折挂。”
秦氏满脸喜色,笑道,“承你吉言。”
几人欢欢喜喜吃了一顿饭,赵无才自去屋里歇息。许兰因跟过去,帮他把要带去京城的东西收拾好。
许兰因回屋,从抽屉里拿出那根黑根草。叶子已经成了黑褐色的枯叶,黑色的根颜色更深,溢出一股比新鲜时更浓郁的药香味。
不知这根小小的草是否真的能既治好温卓丰的瘸腿,又挣下一笔不菲的钱财……
她又去暗格里把那块刻着“周”字的小木牌戴在脖子上,塞进衣服里。
她曾经问过闽户百草药堂的东家是谁,闽户只说姓周,是京城望族。
是京城望族,又能让闽户保密的,她猜测八成就是太子的外家周家。
若是他家,小木牌肯定能管大用。她虽然带去了,但若没有大事她不会拿出来用。
次日卯时,赵无和许兰因带着何东、何西、掌棋、麻子出发了。
花子看到又只带麻子不带自己,气得不住地狂吠。
想到女儿要去自己曾经不顾一切逃出来的京城,秦氏陪着马车走到胡同口,眼圈都是红的,眼里盛满了担忧。她昨天夜里一直没睡好,既为儿子有了出息高兴,又为闺女进京担心。
许兰因掀开车帘安慰道,“娘放心,有赵无同行,我无事的。”心里暗道,一定要想办法让秦氏光明正大地活着,不能让提心吊胆一辈子。
他们赶在天黑前进了一个小城,找了家客栈住下。
由于隆兴客栈的遭遇,他们对陌生客栈都格外留意,赵无把几间屋子都检查了一遍才放心。
饭后,赵无过来找许兰因说话,掌棋很知趣地去了赵无的房间。
没有外人,许兰因便把秦氏的真实身份说了。
赵无眼睛瞪得牛眼大,“你娘是柴家女?就是王翼那个跳了河的媳妇……”话没说完,赶紧住了嘴。
许兰因不高兴了,嗔道,“你怎么说话呢,我娘还没过门,怎么就成了他媳妇?你出去办差,说话也这么不过脑?”
气不过,又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使劲扭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