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又狠狠瞪了许庆明和顾氏一眼,说道,“若我是秦氏,我也不会多拿钱给你,因为你一得了银子就给老大,老大收得高兴,人家有难了却一毛不拔。”
老爷子心里有气正没地方发,一听这话,拿起桌上的松木拐棍就向许庆明身上打去,骂道,“都是你这个软蛋,什么都听媳妇的,那时你多帮着二房些,人家现在发达了也不会只顾自己不顾咱们……”
许老太又道,“摸着良心说话,若人家不管,能拿这么多好东西过来孝敬咱们吗?兰舟也说了,以后会给咱们涨孝敬银子。”
顾氏本来还想着怎么让自家男人挑着老爷子去弄些钱过来,怎么突然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涨红着脸拉着一双吓哭了的孙子孙女回房了。
许庆明则红着老脸解释着自己的苦衷。
许兰舟从大房回来就心不在焉,似乎想跟秦氏单独说话。许兰因想到他找秦氏一定是为了那一成股份和闽府给银子的事,八成老爷子又教了他什么。
她在厨房洗完澡就直接回自己屋里歇息了。
东厢里,秦氏听了许兰舟的话后,气得脸都红了,说道,“舟儿,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丢人,你太令娘失望了。”
许兰舟一直以为秦氏会站在自己这一边,有些微愣,说道,“我是这个家的长子,一切从我们这个家出发,要把许家家业看牢,希望……”
秦氏打断他的话问道,“好,你是长子,你要看劳家业。我问问你,你为这个家里做过什么?”
许兰舟豪迈地说道,“做为长子,我一个人撑过了家里最艰难的时刻。为此我缀过学,当过苦力,一心一意为这个家谋划。所以,我也希望家里所有人都跟我一样,一心一意为这个家着想,不带有一点私心。”
想到那些艰难的岁月,以及这个儿子吃的苦,秦氏的眼圈也红了。说道,“是的,前几年多亏了你家里才撑过来。你所做的一切,我们都铭记在心,从来没有忘过,还一直在尽力弥补对你的亏欠。你大姐之前错的离谱,在她知错后,一直在想方设法补偿过失……”
听了这些话,许兰舟的脊背不由地挺直了几分。
秦氏话音一转,又说道,“你姐为了这个家好过,为了让你早日复学,为了把娘和兰亭的身体调养好,她进山采药两次差点摔死,养了这么久她的手还粗糙得像老妪。她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铺子是她一个人弄出来的,却写了你的名字,那几十亩是她挣的银子买的,也写了你的名字。她为家里挣了上千两银子的收益,银子捏在我手里,产业是你的名字,若她有私心,会这样做吗……”
许兰舟插话道,“那架绣屏是娘绣的。”
秦氏苦笑道,“娘之前绣了那么多绣品,加起来卖了不过几十两银子。那个绣品之所以卖的高,是因为你姐画的花熊图样是头一份儿,那五百两银子一大多是她挣的。”她叹了一口气,又道,“舟儿,你姐下个月就满十六了,她为自己将来打算,这是人之常情,没有错。何况,闽府的银子是付你姐的诊费,那一成股份是胡公子付给你姐的酬劳,而不是给许家和这个所谓许家长子的,凭什么要写在你名下,凭什么要上交给家里……”
许兰舟红着脸解释道,“娘,我没有那么贪财,也没有不管我姐,我会给她准备一笔丰厚的嫁妆。”
秦氏冷哼道,“你给她准备嫁妆,你现在都如此计较,以后又能给她准备多少呢?这些钱是你姐辛辛苦苦甚至不要性命挣来的,她给了家里这么多,自己留点钱财傍身,理所应当。做为弟弟,你若真的心疼姐姐,不仅不应该再伸手向她要,还应该让她多留一些,多替她打算。你姐岁数大了,又被古望辰伤了心,我看出来她若找不到可心的人宁可孤身一辈子。若她真的孤孤单单过一生,我不相信你媳妇和兰亭媳妇能一直敬着她。她要立女户出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