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聊天的闲人慢慢聚过来,问着,“哟,舟小子这是怎么了?”
还有人指着赵无问,“这后生是你的同窗?”
……
所有人眼睛无一例外都瞥着赵无。
许兰舟没有力气说话,无论什么话都是摇头。
许兰亭都吓哭了,许兰因跑过去扶着许兰舟另一边。
许兰舟微弱地喊了一声“姐”。
赵无才说道,“大姐,我遇见这位小兄弟坐在桥边,他说犯病了走不动路,我就把他送来了。”
口音带着南方腔。他小时候的先生是南方湖州的,说话带着浓重的湖州口音。他为了气先生,专门学先生说话,为这没少挨先生的骂和打,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许兰因忙道了谢。
几人进屋,秦氏也赶紧迎出门,把许兰舟扶去东厢炕上躺下。
几人心里都知道怎么回事,但表面煞有介事地演着戏。秦氏和许兰因说着感谢的话,赵无谦虚着。
看看还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许兰亭和许愿,许兰因说道,“没事了,亭儿领着愿儿去外面玩吧。”
许兰亭看看大哥躺在炕上好多了,就把许愿牵了出去。
屋里没有其他人了,赵无才跪下给秦氏磕了三头,每磕一个头说一句,“谢谢婶子给我做了那么多衣裳和吃食。”
“谢谢婶子的收留。”
“谢谢婶子生了这么好的闺女,是她救了我。”
秦氏看见赵无本人后,更加怜惜他了。这么好的孩子,那些亲人怎么忍心下手。再想到自己的往事,更是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受。她赶紧把赵无扶起来,说道,“好孩子,安心在这里住着……”
外面传来许老太的说话声,“我的孙孙,你怎么了,可不要吓奶啊……”
屋里的几人赶紧收敛面上的表情,许兰舟又躺了下来。
坏阿姨许兰因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个“吓奶”让人出戏。
许兰舟气得瞪了她一眼,秦氏也有些脸红。
许老太进了屋,拉着许兰舟的手问,“舟儿,你怎么了?”又骂着秦氏,“老二媳妇,咋不让因丫头快去杏花村请大夫?你若舍不得那点子汤药钱,老婆子给。”
许兰因忙道,“刚给弟弟喝了糖水,他说好多了,不让我去请大夫。”
许兰舟也说道,“奶莫急,我无大事,就是看书看得晚,累着了,歇一歇就好。”
许老太才放了心,嗔怪他不知道爱惜身体。又上下看了看赵无,笑道,“哟,好整齐的孩子,这对大酒窝一看就讨喜。”又问,“小哥家住哪里,等舟小子病好后让他上门给你家长辈道谢。”
赵无作了个揖,说道,“许奶奶叫我赵无就好。我老家在湖州,爹爹早世,三年前我娘也去世了。家里族人不慈,我守满孝后便来南平县寻找出来讨生活的舅舅。可是,我拿着地址找来,邻居却说他在多年前就搬走了……”
秦氏同情道,“可怜见儿的,要不,赵小哥先暂时住在我家,以后慢慢寻亲。”
赵无一喜,说道,“那感情好。谢谢婶子,我不白住,会出租金,还会出搭伙的伙食钱。”
许老太不太愿意,皱眉说道,“因丫头才退了亲,本来就不好找婆家。这又住进来个半大小子,将来岂不是更不好找婆家?”
听了老太太的许,赵无的眼睛在许兰因的身上转了一下,把惊诧压下去。原来姐姐是被退亲了啊,怪不得这个岁数还没嫁人。是哪个王八蛋这么没眼光,以后得会会,再想办法揍他一顿。
许兰因太了解这个孩子了,看懂了眼里的意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秦氏笑道,“我家这么大,人又少,西厢房一直是空着的。就把西厢的门锁了,在外面重新开个门就行了。”
许老太一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