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蒋璐璐和峰儿的事情,王爷不仅没有表示反对,反而似乎看到了她的价值。
哪怕蒋璐璐曾是有夫之妇,育有子女,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迎娶进门,无疑成为了府中的一个喜讯。
安王爷的态度如此反复,不知道心思细腻的安王妃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何种反应。
那天,杨嬷嬷的话,确实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为了一个女子与儿子产生隔阂,实在不值得。
左思右想之后,周侧妃望着顾峰,温柔地说道:“你喜欢的,娘何时阻拦过?以前只是担心你在父王面前失态,如今你既然心中有数,这件事娘就不拦着你了!”
“真是太好了!”
顾峰高兴得像个孩子,满脸灿烂地离开了房间。
屋内,杨嬷嬷见他如此开心,也笑道:“咱们二少爷能这般欢欣,可真是少见。”
周侧妃重新坐下来,叹了口气:“是啊,但京城里的名门千金多如星辰,若是他能对其中一位倾心,我反而会觉得更安心。”
“娘娘,那些贵女们哪懂什么建筑施工的道理,老奴这把年纪了,也是第一次听说女子能有这样的成就。”
杨嬷嬷低声道,意在宽慰。
周侧妃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算了,我儿现在这样也挺好,眼看就得到了王爷的重视。将来万一蒋璐璐真的能成为女官,也是一件好事。”
话音刚落,她又关心起另外一件事:“薇儿的身体可好些了吗?”
提及这位女儿,周侧妃的心里充满了忧虑。
在京师的繁华与荣耀背后,平乐郡主的名声已如秋叶般凋零,而她的身体也因自我放纵而变得虚弱不堪。
虽然回到王府静养数日,但她的脸色仍旧苍白,宛如冬日里的最后一抹残雪,让人见之心疼。
“郡主真是历经磨难,小厨房日日精心熬制各式补汤,就盼望着郡主睁开眼的那一刻,能饮上一口温润的汤水,恢复些精神。然而,尽管这汤药不断,郡主的面容却似乎愈发消瘦了。”
提及平乐郡主,杨嬷嬷的脸上满是不忍与痛惜。
她深知,郡主所承受的,不仅仅是肉身的疾病,更多的是心中那份难以解开的郁结。
“至于魏崇楼那边,可有任何动静?”
周侧妃在问及时,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似是对这位女婿有着诸多不满。
“听说他还滞留在江南,忙着治理那几条困扰已久的河道。朝廷下了严令,他一个区区四品小官,自然是不敢怠慢,匆忙南下。可叹的是,咱们郡主此番遭遇,竟如此波折。”
杨嬷嬷言语间透露出一丝不屑。
“不过是疏浚两条河流,怎就耗费如此长的时间?我还期待着他能早日与我儿和离,了却这段孽缘。”
周侧妃不满地吐了口唾沫,对于魏崇楼,她总有股说不出的别扭感,难怪先前数次闹和离。
如今,她的儿子即将踏上仕途的坦途,为了儿子的前程,她安排女儿暂时住在旧宅。
待儿子承袭爵位后,她定会为女儿铺设一条光明的道路。
“娘娘宽心,这件事迟早会有结果。”
杨嬷嬷边为周侧妃揉捏着腿脚,边柔声安慰着。
周侧妃轻轻点头回应,但眉宇间仍难掩忧愁。
可她们显然低估了魏府招惹是非的能力。
魏崇楼不在的日子里,魏府表面上看似宁静了不少,然而,即便他们没有主动外出惹事,也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那场迫使皇室回京行程推迟的大雨,不仅搅乱了京师的秩序,也将魏府的宅邸摧残得面目全非。
魏府原本的建筑就显得狭窄且陈旧,那是魏崇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