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苏雅凝视着桌面上静静躺着的令牌,目光再次聚焦于萧延徽身上,语气中多了几分慎重:“侯爷为何会无缘无故赠我如此重要的令牌?这其中,是否有什么条件需要我遵守?”
萧延徽平日里总是沉稳刚毅,此刻嘴角却挂着一抹罕见的微笑。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苏雅情绪波动中的微妙变化,从情急之下的直呼其名,到冷静下来的自我称呼转换,这一切都未逃过他的观察。
至于苏雅所问的条件,萧延徽心中暗自思量,除了那份难以言喻的情愫与期待,还能有什么条件呢?
他缓缓回答:“我猜到你可能会踏上前往边疆的旅途,并且此行极有可能与魏崇楼有所关联。因此,我希望有机会能为你提供必要的支持与帮助。”
苏雅闻言,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目光与他对视。
眼前的男子沉稳而可靠,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信赖。
回想起初次在魏府的相遇,他的那份从容与睿智便已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今,他主动提出援手,这份突如其来的善意让她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她内心反复权衡,试图揣摩萧延徽此举背后的真正用意,却始终难以捉摸。
然而,那枚令牌所蕴含的力量与价值,对于即将踏上未知旅程的她来说,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苏雅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受这份援助。
她小心翼翼地将令牌收入怀中:“侯爷的深情厚谊,臣女铭记五内,他日若有机缘,定将此恩情百倍回报。”
萧延徽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身边的侍从竹影护送苏雅下楼,而他自己则留在二楼,目光穿过窗棂,静静注视着她的身影逐渐消逝在熙熙攘攘的街角。
回到武安侯府,萧延徽首先前往后院,向武安侯老夫人请安。
郑氏一脸关切,语气中满是忧虑:“大军即将启程,你可有去探望过阿雅?”
萧延徽沉默不语,郑氏见状,焦急地轻推了他一把:“延徽啊,你的终身大事也是时候考虑了!你看看你,都已近而立之年,这次出征又不知归期几何!”
在外,他是大虞赫赫有名的战神,而在家中,却是一个时常被母亲催促婚事的未婚侯爷。
郑氏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阿雅那孩子,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虽然过去有过不幸,但她心性纯良,品行端正。更重要的是,你们的八字极为相配!你整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至今尚未娶妻生子,娘怎能不为你担忧呢?”
面对郑氏即将开启的长篇大论,萧延徽这才淡淡回应:“孩儿已经去见过她了。”
郑氏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抹亮光,连忙追问:“那阿雅的意思是?”
萧延徽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没有直接回答,但那微妙的表情变化已足够让老夫人心领神会。
她心中暗喜,料定此事已有八九分把握,于是不再多言,转而默默盘算起为准备的丰厚嫁妆。
那些精心挑选的嫁妆,足以让阿雅风光无限地步入婚姻的殿堂。
次日清晨,大军在城门外集结,浩浩荡荡地向着边疆进发,尘土飞扬,气势如虹。
沿途,军队的车马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苏雅特意放缓了行程,尽量避免与大军同行。
一路上,官道畅通无阻,苏雅携带的物资充足,又有忠诚的家丁随行护卫,因此尽管刻意避让,也只是比大军晚到了两日。
抵达目的地时,郭管事先前精心布置的铁匠铺已经开门营业,店内一片繁忙。
苏雅与郭管事一同登上二楼,郭管事随即汇报起店铺的经营状况:“县主,自从大军到达后,许多人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