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产业都展示着不同的风貌与规模,无不透露着管理的高效与细致。
苏雅心中暗暗赞叹,这些产业的背后,必然凝聚了郑老夫人无数的心血和智慧。
而郑老夫人看似无意的产业浏览,实则是在不动声色地观察苏雅的反应。
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岁月不饶人,这些产业的打理越发让我感到力不从心。延徽又缺少一位贤内助来协助他,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啊。”
苏雅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明了老夫人对于萧延徽的婚事是何等的上心。
自从相识,郑老夫人总喜欢在她面前念叨,萧延徽正值壮年,家中却无正室操持家务,那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郑老夫人那声叹息,配上萧延徽平日里的举止,让苏雅忍不住笑了。
她以一种轻松而又含蓄的方式回应:“凡事总有过程,急不得的,老夫人您放宽心。”
郑老夫人闻言,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巧妙地转换了话题。
马车中,两人相谈甚欢,关于经商的见解与经验互相交流,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
分别时,郑老夫人仍有些意犹未尽,“在阳关我还有位多年挚友,如果你的时间允许,下次我带你去见见,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苏雅深知,每一次与不同人的相遇,都是命运赋予她的珍贵礼物,尤其是由郑老夫人这样的身份尊崇之人引荐,那份期待更是倍增。
于是,她轻点螓首,心中已然做好准备。
另一边,章州的冬季比往常更为严酷,连绵的冬雨将这片土地包裹在一片湿冷之中。
魏崇楼初抵此地,眼前所见尽是白茫茫的霜冻景象。
田野间的麦苗被薄冰紧紧裹挟,显得格外脆弱;平日里热闹的小径也因覆上了厚重的冰层而变得空旷寂寥,只有偶尔传来的滑倒声。
湖面上,冰层之厚实,竟让人难以分辨哪里是水,哪里是岸,成了孩童们的天然溜冰场,却也是事故频发之地。
面对此情此景,魏崇楼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决定行动。
他组织起一支队伍,试图清除道路上的冰层,尽管他们的努力在这广袤的冰封世界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但他坚持认为,哪怕只能为少数行人带来安全,这努力便是值得的。
当手下担忧他的身体,劝其休息时,魏崇楼的声音坚:“路不畅通,马车行驶其间,危险重重,我身为官,岂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