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萧延徽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稳,“皇上亲口传旨,封你为德誉县主,位列公主、郡主之下,相当于正二品。这是将整个忠义伯府的荣耀,尽数加在了你一人身上。”
“德誉”二字,不仅仅是一个封号,更是皇帝对她品质的公开认可。
有了这份皇恩,未来除非是有人刻意蒙蔽视听,否则再也无人能借此事来欺辱她!
想到这,苏雅心中感动与激动交织,她恭敬地俯身答谢:“小女子感激皇上的厚爱,皇恩浩荡,没齿难忘!”
一旁的魏忆雪像是被雷击一般,圆睁着双眼,满是难以置信:“这绝不可能!事情绝不该是这样!”
不止是魏忆雪,连那些先前曾对苏雅冷嘲热讽的人,此刻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在他们看来,忠义伯府中已无主事之人,苏雅作为孤女,如何能得此天大的皇恩?
面对周围那些或厌恶、或嫉妒的目光,苏雅不再有任何迟疑,她毅然转身,对着萧延徽恳切地请求道:
“侯爷,魏府的薄情寡义,世人有目共睹。关于臣女嫁妆的事宜,还请侯爷能鼎力相助。”
事实上,今日萧延徽入宫觐见,恰逢皇帝正在挥毫书写这道旨意。
当皇帝看见他时,眼神中闪过一抹亮色,随即就派遣他前来魏府,执行这桩特殊的使命。
皇帝还特别提及了苏雅嫁妆的问题,认为以武安侯府的声望,足以让魏家人心生敬畏,萧延徽此行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包含了维护正义的重任。
萧延徽微微点头,简洁有力地吐出一个字:“好。”
接着,他的视线转向了身边的亲信,轻轻一点头,无需多言,那亲信便心领神会,立刻带领一队人马,前往苏雅曾经居住的院落,开始盘点那些属于她的嫁妆。
一听到“嫁妆”两字,如同惊雷般在魏家宅院中炸响。
魏母心头仿佛被巨石压住,焦急得如同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
家中财务捉襟见肘的情景无人比她更明白。
苏雅一旦携带价值连城的嫁妆离府,这摇摇欲坠的魏府将如何维持日常生计,乃至颜面何存?
魏忆雪彻底失去了平日里的温婉,怒吼之声直冲云霄:“凭什么!苏雅,你真是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皇上分明是被你蒙蔽了双眼!你有什么资格谈休夫,还要带走属于魏家的嫁妆?”
玲珑对魏忆雪尖酸刻薄的言行早有不满,此时再也按捺不住。
只见她挺身而出,身形一晃,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响动,一记耳光狠狠地落在魏忆雪的面颊上。
随后,玲珑啐了一口,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愤慨:“是谁给你的胆量,让你在这里质问尊贵的县主?我看你是自不量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这一巴掌,承载了玲珑积攒已久的怒意,力道之猛,使得魏忆雪的脸颊迅速泛起了红肿。
疼痛与羞辱交加,魏忆雪捂脸痛哭。
魏母心如刀绞,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紧紧拥抱着哭泣的女儿,声音颤抖着控诉:“只因有圣上的一句话,你便在这魏府中肆意妄为!女儿啊,苏雅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女俩呀!”
魏崇楼则静静地立于原地,面无表情,这一幕让魏母愤怒至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还在那发呆吗?别人能去圣上面前告状,你难道不行?你也进宫,把这一切告诉皇上啊!”
此时,几位年迈的魏家族老终于觅得介入良机,他们忙不迭地上前,“侯爷息怒,一切只是误会,一场大大的误会啊!阿雅,崇楼只是一时冲动。说到底,何必提及贬为妾室之事?只要大家心平气和地沟通,你仍旧是堂堂正正的正妻。”
面对不利于魏家的形势,这些深谙世故的老者竟企图让魏崇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