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你面生,你是谁,怎的如此厉害”
何大看完后,立刻赞叹起来。
女子的算术能力这么强,实在是匪夷所思。这玩意何大当初教何大妹都差点教得兄妹断绝关系,就这样都花了十来天才入门的。
没想到这妇人,居然一天培训就已经有模有样地入门了。
“妇人冯二娘,是帅敦成,帅照磨的妻子”
这话一出,何大完全就变得恭顺很多了。
一来人家是官宦命妇,身份自不一般,二来帅敦成的算学成就是远超自己的,连老师都是表扬过的,自然更加敬重。
“冯娘子勿怪,都怪我这两年在工坊沾染了些粗气,说话大声了些,有你来我们账房,那是我们红豆成衣的荣幸。大妹,以后若有不懂可以多向冯娘子请教。再不济冯娘子还可以借机向帅大人请教呢。另外,不要一天说话恶声恶气的。能来这里的都是知书达理的,跟我们工坊那边不一样。你这脾气要改改了。”
“你还说我”何大妹本来还想顶嘴,看着何大一直递过来的眼神,还是压住了火爆脾气。
转身对在场的女账房们说道:“这样,今天的账目,钱小妹,宋书书你们二人负责检查核对下老人,冯二娘你就负责核对下新人。一会儿我给你们三带盒饭回来。饭钱我哥哥出,保证有菜有肉。其余人也加油,我去看看食堂还有没有豆子,一人一把豆子打牙祭”
何大妹的说法,全场都笑开了。
何大也惊讶妹妹的改变,简直是跟以往判若两人一样。
在红豆成衣工坊,何大管的是加工制造这一块,属于是辛苦活。前面一年,那些底下的工人蠢得跟那啥似的,气得何大的脾气是蹭蹭蹭地上涨。
没想到,无意间在教学账务的时候又传染给了自己妹妹。看着架势,自己妹妹后面怕是不好找人家了。
妇人的嘴最是不牢靠了。说不定外面已经传开了。
想到这,何大有些后悔让妹妹进到作坊里面来了。虽然确实能学东西能挣钱,但对于一个女子终究比不上找到一个好丈夫来得踏实。
何大妹倒看不出哥哥满脑子的忧虑,路过郑娘子办公室时跑去喊郑娘子一起用餐了。
郑娘子就是郑大的娘亲。现在也算是难兄难弟一家人了。在作坊,两兄妹基本也把郑娘子当自己娘亲对待。
因为郑大负责的是销售、采购与融资,基本上作坊与外部上下两头接触的都归郑大管,就内部账务与加工制造归何家兄妹管,所以作坊里经常见不到郑大的影子。
郑娘子与郑大虽然在一个作坊,但见面次数与时间怕都还赶不上何大与其宅居在家的母亲了。
这不都是为了作坊吗?何大多少也感到愧疚,因为按理那些待人接物的出差也该有自己一份的,郑大都给自己挡住了。
两人拉扯着将郑娘子劝了出来。到了食堂二楼的小包间里,三人四菜一汤,还带了五份盒饭。其中郑娘子的助手有两盒,何大妹这边三盒。
吃完饭,送回郑娘子,何大妹看着也打算掉头再回办公室加班的何大,说道:“哥,听说这个月,我们作坊就要挂到金融街了,你说我们作坊后面要涨到多少啊,我听说翻个四五翻都是平常。”
“是啊,等挂上去融资了,有钱了。你也不用在账房里面抛头露面了”何大跟着感叹一句。
“你说什么呢?有钱了我为什么就不工作了。我好不容易干上一份事业。连高老师都估计徐师娘干事业,你还是不是高老师学生了,怎么说话还是跟老古董一样。我是感叹,要是有钱就让咱父亲辞官算了,回来我们养他,你说怎么样?”
“啊,要接父亲回来吗?”何大下意识说了这么一句,又发现这句话潜台词实在过于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