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我观你等人很久了。刚刚入场你的眼神就聚焦在台上。我说话时看我,洪老师说话是看洪老师。是不是只为分个高低,方便找到我两中管事的问个明白。”
看着邓冲有话说,贾言师也抬手制止了。
“等我说完。你是不是害怕乱发问,乱了尊卑秩序而被我等穿长衫的不喜。我看你后面还盯了主持人好久,场务的书吏你也有观察。但直到最后你也没弄明白谁是管事的,于是乎壮着胆子跟前来询问了。虽是问了,但洪老师在台上扮演受害人,我扮演骗子,所以你还是觉得他高一点,主要还是面向他那一侧。是也不是?”
“实话说吧。太穷太蠢的不会有这有眼力见的。太穷的,根本不敢追上前来。有如此眼力见的不是富绅就是富绅家的管家执事。但杭州本地人现今大多自顾自做事的比较多。现在良民法典已经完备,如此察言观色的不多了。而且就算是需要询问,往往在中途互动环节就问了,不至于想着要确定我两尊卑后再行对话。”
“总之一句话,有眼力见,还坚持尊卑定序后再问话的,这不是外地的冤大头是什么呢?恰恰是老先生自以为的稳妥暴露了自己呢”
贾言师一副一口断定的样子。
“贾先生,哎,要是早日预见贾先生就好了,正如先生所言,简直一模一样。当日也是初来乍到,得个如此的教训。”
“他当然熟悉了,当初也是骗子之一,自然熟悉的”洪熙全本来想吐槽一下贾言师,但也不好说出口就这么小声嘀咕了一下。
邓教主拜谢两人走后,洪熙全才问道,这种事情之前怎么没听说过?难道自己一开始也是因为如此表现才引来对方这骗子的吗?
“现在知道思考了吗?这不仅是你当初被我盯上的原因,也是你为什么扮演受骗者到如今都一直这么像的原因。简直是本色出演。”贾言师狠狠地嘲笑了洪熙全一把,算是对他这两个月来各种严加管束的报复。
说完自顾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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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叔,我们还要执行原计划吗?”
跟着邓冲出了广场,圣女唐馨儿小声地问道。
这白莲教原本从唐赛儿开始就该姓唐的,只是上一代教主就只有个女儿,因此邓冲这个副教主才能扶正。但即便如此,圣女的意见也是至关重要的。
“侄女,我等原本有五百两银票,现如今只讨回来一百两。还是先做安顿,找个营生再徐徐图之吧”
邓冲也不敢过多地提银票的事情。
一到杭州就因为圣女要急着买门路,被人一步步引诱然后五百两进去,三天逃出来后报案就只剩下一百两了。
虽然是圣女的过错,但怎么也得相互给个面子不是。
总教主不提,但圣女可还兀自不消气呢。
“明明说查抄了八千两银子,我等都是最后三四名苦主。怎么钱不够赔了。那些前面的苦主,钱被用了也是活该,凭什么要拿我们后面的钱去贴他们,都一个比例赔?这不公平。”
“唉哟诶,我的好侄女,你就少说两句了。衙门的事,能拿回一百两已经是万幸了。你们两去唐家牛棚那边问问。听说最近给牛修脚这行当好讨生活。去问问入门拜师入职什么的,问仔细些。”
邓冲支使完手下人,又转头安慰起自己这个好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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