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水水抬眸看着眼前刚毅俊朗的男人,前世她和青梅竹马江子龙见面,李红珠趁机给她下药让人拖住江子龙,还让张赖子毁她清白。
就是面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一直默默守着她,护着她。
她却眼瞎似的一心扑在渣男身上,不知他的好。
乔家贫困,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她爹乔元得只好把她嫁给山里的猎户当媳妇。
她当时心有所属,一直看不上沈臻,要被张赖子侵犯的时候,沈臻就像刚刚那样出现打跑了张赖子。
不过当时她看见沈臻出现后就赶他走,甚至言语辱骂,最后把沈臻气走后,路过的流氓老汉,脱了她衣服差点玷污了她。
辛好沈臻没有真的走,把那个老汉打的半死不活,恰好李红珠带着一群人撞见了这一幕。
正好坐实了她清白被毁,名声扫地。
事后沈臻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她却偷偷跑去县城找江子龙,最后被江子龙嫌弃,在雪灾里冻死在街头。
尽管雪灾来临,沈臻也没有弃她家人于不顾。
为了养活一家人,他冒着能淹死人的大雪进了山捕猎,最后因蹲守等待太久,被极寒天气冻得失去了意识,永远沉睡在了1974年。
乔水水能知道这件事还是灾后新闻记者进山意外拍到的,那张照片她一直留着,这是她两世的遗憾。
这一刻照片里那个满身风雪、孤零零蹲在一方的男人和面前鲜活温暖的沈臻好似重合了。
“她给你吃了什么药?”
“好久不见,沈臻。”
两人同时开口。
沈臻面露意外,抱着她往家的方向走,垂眼看着她白皙漂亮的小脸,“我们早上才分开。”
“我知道你去见江子龙,我是不放心你才跟去的,你别生气。”
前世乔水水没少对男人发脾气,从来没有给他好脸色过。
她摇摇头,笑说:“我中了松筋散,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单独去见他了。”
乔水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没生气。”
还好村里穷那两个女人没搞到春.药,不然她真得强制烙饼去了。
沈臻没再说话,稳稳地抱着她回了家。
沈臻的家不同村里年代特有的红砖房,他的屋子是用竹子和木头搭建的大院。
乔水水记得他从小孤苦伶仃,十岁时流浪到了河洛村,被山上的老猎户收留了,从此以打猎为生。
也正因为如此,沈臻在这个灾年成了一个香饽饽。
但又活了一世的她知道,沈臻身世大有来头。
大院在村外山脚,门口拴着一条大猎狗,柴房门外堆着一墙劈好了的柴禾,院子一角用篱笆围了起来,养着鸡鸭和兔子。
和她那个被洗劫一空、家徒四壁的娘家完全没得比。
沈臻把她放在床上,出了门。
乔水水打量着屋子,干净整洁,透进阳光的木头窗户上还贴着前不久结婚的囍纸。
没过一会儿,沈臻回来了,手里拿着几颗沾着水的草药,他坐在火膛前,把药都放进陶罐子里煮。
乔水水望着他忙碌的身影,看着他胸前垂下来的发辫,说:“我帮你修头发吧。”
在这个缝缝补补又三年、穷得叮当响的年代,理发师非常稀缺,理头发要去城里,村里的人一般都是娘或者媳妇给剪。
光棍了一辈子的老猎户哪会这个,所以沈臻就这么养长了头发也没人帮着打理。
沈臻低低的“嗯”了一声,头也没抬的把药给倒进碗里,又把碗放进盛着水的搪瓷盆中散热。
这时,院外远远的传出几声狗吠。
“水水你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