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口问:
“屋子里什么情况?”
其中一个民兵重重地叹了口气:“那个叫贾梗的,我记得刚从少管所出来没几个月,估计是在里头受了惊吓,给孩子叫魂呢。”
“不过,我进去的时候,炕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有一块围裙上放着点碎饼干,两个小孩在吃糖。”
丁公安点点头,这年头小孩子丢魂儿了找个人叫再平常不过了。
封建迷信什么的先撇开不谈,关键是有小孩的都知道,“叫魂”这一招是真管用,总不能让孩子一直哭吧?
还是那句话,没抓个现行,他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非要把人往死里逼。
这边派出所的一走,贾章氏就如同一头母老虎一样再次扑向刘海忠:
“刘海中你个老王八蛋,老娘就是熏个艾草,你竟然说我是封建迷信,还跑去派出所举报我?”
“刘海中,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畜生,你干这些缺德事儿,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贾章氏撕吧两下刘海忠,就被二大妈拦住了,她倒也没有再纠缠,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召唤老贾:
“老贾啊,你在天有灵,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刘海忠这个畜生他是要绝我贾家的根啊,你赶紧和东旭上来把他带走吧……”
“老贾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你要是不管我们孤儿寡母的,我就只能抹脖子找你去了……”
大晚上贾章氏来这么一出,众人都感觉心里头有点不得劲儿,正巧这时候一阵冷风吹过。
众人齐齐打了个哆嗦,易中海强撑着说道:
“行了,大晚上的别闹了,明早儿还要早起上班呢,有什么事情下班回来再说。”
众人一听这话,也不纠缠,一个个转身回家去了。
大伙儿都不傻,鼻子也没塞,自然闻得出来贾家散发出来的香味,说什么熏蚊子那纯粹是屁话。
艾草一点就一股浓烟,要熏也是睡觉以前熏,谁家睡着了熏,到底是熏蚊子还是熏人呢?
所以,这会儿贾章氏坐在地上叫老贾,又有冷风吹过,大伙儿都感觉后背凉飕飕。
这贾章氏,还真有点东西!
贾章氏和秦淮茹婆媳更是如同两只威风凛凛的母鸡,冷冷瞪了刘海忠一家一眼,趾高气扬地进屋去了。
要不是见刘海忠这家伙被打得跟猪头一样,她们指定要这老家伙赔钱的。
一进门,贾章氏就感觉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炕上,身子也抖得厉害。
秦淮茹也没好到哪儿去,双手捂着自己胸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看着炕上的棒梗和小当,赶紧过去将两个孩子紧紧抱在怀里:
“棒梗,你是个大孩子了,今天这事儿多亏你了,要不然……”
棒梗听了她妈这话,顿时心花怒放,头一次觉得他妈把他当个男子汉。
“妈,没事儿,你们刚一出门小当就把我叫醒了,我可是咱家的男子汉,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贾章氏扭头看了自己大孙子一眼,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才小声问:
“大孙子,那碗和香你放哪儿了?里头还有不少小米呢,奶奶明早儿给你熬小米粥喝。”
棒梗直接把被子掀开了,把香碗拿出来,原本点燃的香已经灭了,而且被被子压成几截,全都落在碗里。
不过,这时候也没人在意这个。
秦淮茹拿了笤扫疙瘩重新扫了炕,把米碗里的碎香头挑出来丢进灶塘里,把米碗放在灶台上,然后上炕安心睡觉。
后院,刘海忠一进屋子,都顾不得让老伴给自己上紫药水,直接就从腰间抽皮带。
结果,皮带抽出来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