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一年比一年差,学习气氛一年比一年低迷。
人群中有学生会的成员还告诉沙曼和凯风,学校董事会现在正在进行学校管理体制变化与否的大讨论,当初那些支持西方自由体制的董事会成员可以说是墙倒众人推了。当年——也包括这些年——发生的各种恶性事件都被怪在了学校的这个自由体制上。不出意外的话,可能从明年起这所中学就要改回十几年前严格的传统体制了。
“怎么这样…”沙曼听着很难受,因为她觉得学校现在的体制挺好的,这所学校轻松又有创造力的氛围给他们留下了很多美好回忆。还在读高中时,别的学校都很羡慕他们普城中学的学生。
那又怎样呢?不适用就是不适用。
也许是出于为母校挽尊,凯风告诉学生们:“凡事都有个适合不适合嘛。你看我们就挺适合这所学校的——激发了我们的创造性——那些严格的学校,也有不适应的学生患上了心理疾病呀。”
此话一出,大半陪他们聊天的同学们都表示赞成,而那个戴眼镜的成熟气质的男生表示不认同,推了一下眼镜和他们争辩:“那些嘴上说喜欢、适应这所学校体制的学生,也不见得成绩多好。不过是这种体制放纵了他们玩乐罢了。以后毕业了,除了那些本就家境富裕的,其他人,可有的是后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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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曼很不赞成这个男生的观点。然而她还没组织好语言去反驳,人群中就有一个女生反驳起了眼镜男:“会这么说的人,脑子里是只剩‘学习决定一切论’了吗?评价一个人的标准是多样的,又不单是高考成绩。真正适应这所学校体制的学生是可以借助宽松环境和特色活动培养起个人终身特长与技能,或是培养起富有创造力和开拓思维的头脑的——像是沙曼学姐和凯风学哥这样。”
“评价人可以多样,但学校本身就是教书的呀,升学成绩差就是不行。”
“学校是承载学生成长的重要场所,不是只负责教书的,还得育人!培养学生走多样性道路,怎么不算好?”
“那也是学生自己探究出来的吧?学校有什么功劳…”
“提供环境和思想引导怎么不算功劳?看不惯的趁早转学呗。”
没想到,拍视频的时候凯风和沙曼没说几句,学生们争论个没完了。这回他们可算是见识过普城中学自由体制孕育的思维活跃型学生了。
眼见天要黑了,学生们也要去上晚自习了,凯风提议回小洋房去,于是他们去公交站了。
关于这个“十年之约”,凯风沙曼是最早回到小洋房的。他们中午就开车到了洋房区,把房车安顿下来后,发现大家都还没下班,于是就先回学校看看了。
普城中学的公交站牌换了新,沙曼想想觉得也该换新了:他们当时还在这里乘公交的时候,公交站牌的铁材就已经锈的很厉害了。
“这群学生还真是思维活跃呢,适合去玩辩论赛。”
“我记得我们还在校时,校辩论队一直拿全市第一呢。”凯风回想起来。“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呵!你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现在也差不了!”沙曼忍不住说。
凯风叹了口气:“学校竟然要改制了。我觉得原先挺好的,也挺有特色的…”
“反正我们毕业了,又不是我们读。”
“可还是听着觉得很难受:我们觉得是这种体制培育了我们,可外界却说这种体制害人…”
沙曼和凯风现在是很出名的旅游博主。不仅是拍视频,还参与了很多国际上的探险活动、生态救援活动,并为国家生态保护组织做过宣传。
他们现在的职业和生活,是很出乎洛小熠他们的预料的,但其实沙曼早有意图:她最希望的就是能有一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