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兖,这就是你杀害杨茂的动机,没错吧!”
司徒兖眼睛瞪大,流露出了几分惊恐,一双嘴巴欲言又止,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信口雌黄!”
秦文功大吼起来,“这只是你的个人猜测,你根本就没有证据!”
“本官确实没有证据,但是,司徒兖杀害杨茂是事实,所以综合整起案件,司徒兖不仅防卫过当,甚至是有恶意杀害杨茂的嫌疑,如果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案,那么这起案件的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
杜宁说到这里的时候,大有深意的看着秦文功。
秦文功脸色羞愤,马上就明白杜宁在怀疑是他在暗中指使司徒兖恶意打死杨茂。而司徒兖之所以胆敢那么做,是因为秦文功可以利用“正当防卫”这个概念为司徒兖庇护,没有了后顾之忧,司徒兖当然什么都敢做。
此时此刻,杜宁完全占据了案件的主动,将整个案件的逻辑整理的无比清晰,不仅将司徒兖定为“防卫过当”,且还涉嫌预谋杀害杨茂,一旦证实这个案件,司徒兖就不仅仅只是二十年的牢狱这么简单。
“杜宁居然如此狡辩,真是该死啊!”
“难道我秦文功会输掉这场辩护吗?”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
秦文功在心里大吼,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攻击杜宁的法家思想,居然就这么被杜宁从容的化解,这真是太荒谬了!
人群中的众多辽国人也是脸色难看的要死,特别是秦家读书人,一个个气得目眦欲裂,几乎肺炸。
“司徒兖,请你回答本官,你到底是不是因为对杨茂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对他痛下杀手?”杜宁厉声询问。
“不……不是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可以妄图用撒谎来掩盖真相,但,你觉得本官会像是三岁孩子,是你随便就能够糊弄的吗?一旦被本官查出真相,你将受到更为严厉的惩罚,你自己掂量吧!”杜宁厉声开口。
“是……是的……我确实是对杨茂怀恨在心……所以下手才会稍微重了点……”
司徒兖终于有些承受不住这个压力,支支吾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