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家断绝来往,这简直就是耻辱。
这主要也是因为严军请圣裁失败,与严家稍微有些关系的人,都担心会波及到自己的文名。
严军声败名裂,他们家族在玉林县的威望也会因此降到最低,一些当地有地位的人,都会与严家断绝往来。
这个代价实在是太严重了。
严路此刻后悔万分,他只是想借助严军的文才击败杜宁,让他给杜宁磕过的头,让杜宁恭恭敬敬地磕回来。
却没想到事情竟然一发不可收拾,已经超出了他能够承受的代价范围。
现在不仅仅是严军,连整个严家都蒙受了奇耻大辱,地位将会被其他家族取而代之。
严军缓缓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不由得松了口气。
但下一刻,他却惊恐地发现杜宁还站在这里。
“严军,你醒了。”
杜宁笑着道:“咱们之间的赌约,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严军自己说过,若是他的县试成绩输给杜宁,就与严路一起对杜宁磕头。
严路脸色大变,杰英社学子脸色大变,一些玉林县的读书人都脸色大变。
严军已经被圣人惩罚,由于圣人手下留情勉强保得文宫。
现在杜宁要严军给他磕头,只怕会对严军造成更大的心理打击,稍有不慎,文宫就有崩溃的危险。
“杜公子,你是要将严军往绝路逼么!”一位玉林县的老人怒道。
“笑话,赌注是他们自己提出来的,什么叫我把他们往绝路上逼?”
杜宁冷漠道:“我早就劝告严军,不要被自己的堂兄蛊惑,可他偏偏不听,现在金榜公布,我争到了头名案首,严军若是还有一点诚信的话,就应该履行自己的赌约。”
“放肆!”
那个老人大声道:“杜宁,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让我玉林县的读书人给你下跪磕头?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步步相逼,我跟你拼了!”
杜宁沉默了,这里毕竟是玉林县,而他是南平府人,大庭广众之下让严军磕头,确实有侮辱玉林县人的嫌疑。
“住口!”
这个时候,何全站了出来,大声道:“我玉林县的读书人就应该信守承诺,岂能赖账?这话要是传出去,南平府人岂不是得说我们玉林县人说话犹如放屁?严军,你若是敢给我们玉林县人抹黑,你就别想在县文院里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