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
在场读书人纷纷见礼,无论是赵家读书人,还是寒衣社众学子,也包括李昌盛与杜宁在内。
礼不可失。
“王润兄,您来得正好,这李昌盛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赵东海恭敬道:“我家东城只不过是在《南平文报》上批评了杜宁几句,杜宁就用刹那文胆撕裂东城文宫,您是我们杰英社的社首,也是知府之子,德高望重,您来给我们评评理。”
李昌盛却是无惧王润,缓缓道:“王润兄,你们杰英社的人三番两次欺辱我寒门学子,如今又聚众在杜公子家门前闹事,你若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李某一定向知府进言。”
王润是知府之子,李昌盛向其父进言,只是一个委婉的说法。
若是其父不听,那可就不是私底下交流,而是要闹到苏州衙门的公堂上。
到了那时候,杰英社无论是谁,明面上可都有些挂不住了。
王润面带微笑,对李昌盛一拱手:“李兄放心,此事是我杰英社的不对,也是赵东城的不对,我以杰英社的名义,代表赵家向寒衣社致歉,也向杜公子致歉。”
话音一落,赵家读书人纷纷脸色狂变,无法相信王润身为权贵,怎么会向杜宁道歉?这种话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呢?
李昌盛也很意外,平日里还真没见过王润有向谁道歉过,今儿个怎么改变态度了?
王润对杜宁说道:“杜公子,今日一事乃赵东城咎由自取,怨不得你,我们虽然分为两社对立,可说白了大家都是读书人,都是众圣的学生,都是为了家国崛起而读书,为造福天下苍生而读书,就更应该有君子肚量。”
“若是杜公子不嫌弃的话,三日之后,王某在望江楼上设宴,大家喝上两杯,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以后还是朋友,岂不是更好?”
话音落下,周围的人纷纷称赞起来。
“王公子高风亮节,真乃君子是也!”
“说白了只是文名相争,一场误会而已。”
“就是就是!大家同为读书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要闹得不和呢?”
杰英社众学子纷纷附和,面带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