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章污蔑杜宁文名,杜宁以鸣州炼胆诗自证反击,是读书人正当的防卫手段,若是衙门敢僭越道德底线出手,我东方雄就敢参奏朝廷摘了知府的乌纱帽。”
众人心惊,却又感觉豪气干云。
这才是身为大学士应有的风骨!
“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上报苏州文院,我等三人联名奏请,苏州文院定会重视。”
东方雄缓缓道:“老万,你立即派人着便衣巡视,赵东城在南平府是望族出身,即便衙门不出面,其家族也会为难杜宁。”
“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暗中保护,绝不让任何人伤害杜宁。”
万翰林言罢,急忙夺门而出。
…………
南平府的某个文楼,牌匾上挂着“杰英社”三字牌匾。
杰英社内,许多权贵子弟聚在一起交流诗词文章,或是以《南平文报》中的内容做题讨论。
“王润兄!出事了!出事了!”
一群秀才蜂拥而入,一个个悲愤无比。
王润看着这些人,面露不悦之色。
“成何体统!”
王润手持酒杯,冷喝道:“何等大事,如此惊慌?”
“今日在文院之内,杜宁新作鸣州炼胆诗,以刹那文胆之力撕裂赵东城的文宫!”
“我杰英社创建百余年来,出过不少文坛领袖与朝廷栋梁之才,何曾有过读书人被撕裂文宫的事情?”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我杰英社百年清誉,竟遭此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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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读书人愤怒嘶吼,今天一早,大家还在夸赞《童生狂妄》写得极好。
如今却传来了赵东城被撕裂文宫的消息,简直就是一个无形的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他们的脸上似的。
“杜宁身为寒门学子,绝对不敢直接去找赵东城的麻烦,到底怎么回事?”王润问道。
那些读书人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不敢有半分隐瞒。
甚至,还将杜宁写的《竹石》念诵了一遍。
众人听后,都很佩服杜宁的文才,但依旧憎恨杜宁。
“砰”的一声,王润捏碎了酒杯,鲜血直流,可他却仿佛不觉得疼一般。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谁也不敢说话,甚至不敢上去为他包扎。
“杜宁昨日连作三首鸣州诗,赵东城居然还敢带头挑衅,硬是逼得杜宁写诗自证,不仅没能让《童生狂妄》打压到杜宁的文名,反而让我杰英社白白欠了文院一个人情,半点好处都没有捞到。”
“赵东城主笔《童生狂妄》,只要他这几天避一避杜宁,南平府的骂声就能压得杜宁抬不起头来,现在倒好,杜宁一首鸣州炼胆诗有功与人族,必会引起文坛震动。”
“枉你们也是杰英社学子,不识大局,不知进退,居然不拦着赵东城与杜宁火并,蠢货!简直就是蠢货!”
那些读书人急忙低下脑袋,悔不当初。
若是今日赵东城没有向杜宁正面挑衅,杜宁绝对没有可能写出鸣州炼胆诗自证。
《童生狂妄》主笔人虽然是赵东城,却是以杰英社的名义刊登。
因此,若是杜宁的文名越盛的话,对于杰英社的声誉将会造成更大的打击。
“王润兄,东城兄被杜宁撕裂文宫,我们必须要报复回来。”有人恶狠狠道。
“报复?怎么报复?调动衙门的势力将杜宁缉拿归案?”
王润冷笑道:“你们愚蠢,但我王润可不笨,杜宁是以文人的正当手段反击,就算是官司打到金銮殿上,那也是咱们没了道理,我是知府之子不假,但若是以权谋私的话,我父亲乌纱帽就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