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裙摆,“这般好的手艺,我之前也就看过桃栖能做了。”
“是啊,”黄蕖接了一句,“也不知道桃栖姐姐的病什么时候能好了。府里最近也是不太平,怎么老有人生病?”
对外头,鸳鸯几个肯定是只能说桃栖生病了的。
眼下能报上名字的几个丫头,桃栖,槐枝,芍药,尔雅,竟然已经有四个人生病了。
虽然用的借口不同,但是,很难不叫人心底担忧的。
瞧着黄蕖又要多想了,权柔便岔开了这个话题,“淳月那丫头人呢?”2018
提起淳月来,黄蕖不自觉便笑了。
“姑娘您不知道,那丫头,着实闹了好大的笑话呢。”黄蕖难得活泼了些,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权柔一时间想到了当初的槐枝也是这般,看着黄蕖的眼神便也软和了许多。
和颜端了铜盆水进来,便听得黄蕖在给权柔讲什么呢,把权柔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又给姑娘讲什么好玩儿的了?”和颜把铜盆放下来,拿了帕子进去沾湿了,拧干,便拿过去,给权柔先净手。
权柔接过来自己擦着手,脸上的笑意没有消减半分。“在说淳月那丫头呢。”
“对啊,把昨儿淳月闹得笑话,给姑娘说了说,”黄蕖一边说,一边憋着笑。
和颜也跟着笑,不过还是道,“你可别再在她跟前说这个了,免得她听了,又难过。”
“我知道呢,”黄蕖眨了眨眼睛。
“姑娘,”和颜扶了权柔起身道那边净面,一边给权柔说着之前的事情,“昨儿她把漱口的茶当喝的,给喝了,闹了笑话以后,便匆匆回屋子睡觉了,今儿还没起来呢。”
“原来是这样,”权柔净了面,把帕子递给和颜,又进去里间换衣裳。
两个丫头都跟在身后。
“是,那淳月,瞧着没心没肺的,但是也脸皮薄,那么多人笑话她,她登时就红了脸,然后嗫嚅着和郡主告了罪,便急匆匆回来了。后头奴婢进去看她,她也就是躺在床上不起来。”
淳月也不是侯府的丫头,不用伺候人。睡着也没什么。
权柔听了,也只是笑笑,“那可见是个敏感的。你们两个,可别欺负她了,先头那些话,也别叫她听见。这小丫头看着有趣,回去了,要是告诉陆十七在我这里受委屈,那陆十七还得找我算账呢。”
“是,”黄蕖和和颜两个人都齐声应了一句。
权柔收拾好了,便由着黄蕖给梳了头,然后带着和颜去了汇安郡主那边。
一行人按照计划去了大相国寺看望陆十九去。
江小侯爷这边呢,等着时候差不多了,才动身去找王栩。
这次是带着三七跟在身边的。
因着江小侯爷腰伤了,便也没法子骑马,两个人是坐马车去的。
三七就坐在马车门帘边上,坐的笔直端正的,像是一尊佛像似的。
和里头半躺着的江小侯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小侯爷顺手从桌上放着的果盘里摘了一颗葡萄来吃,抬眼觑了一下三七,“你昨儿,什么都没跟权柔那丫头说?”
三七点点头,“属下记着爷的交代,什么都没说。”
“那就好,”江小侯爷拍了拍胸脯,“我都是捡着些不要紧的告诉她了。那丫头,本来也爱多想。这要是知道了……”
说到这里,江小侯爷眼神沉了沉,“派去盯着权系的人今儿来报过消息了吗?”
“来过了,跟爷猜的没有区别。那人昨晚便已经启程回扬州去了。”三七把早上得到的消息给江小侯爷说了一遍,“那权系手下的商行属下已经都派人盯着了。目前来说,没看出什么东西来。”
“这要是一时间能看出来,这些年他也算是白做了。”江小侯爷揉着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