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安郡主这边和权柔说了会子话,算是把心底的那点怨气给消散了些。
权柔也陪着她多坐了一会儿,午间便回了清霜殿去。
歇了没多会儿,便听见鸳鸯来了。
应该是来说槐枝那件事情的吧。权柔想着,也没有耽搁,叫了和颜伺候自己起身,便脚步匆匆往正厅里头去。
一进去便看见已经站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的鸳鸯。
“姑娘,”鸳鸯先给她服了服身子。
权柔走过去伸手扶了她起来,“怎么了?可是查出来什么东西了?”
和颜也是个有眼色的,方才便已经退出去了,留下鸳鸯和权柔两个人单独说话。
鸳鸯扶了权柔坐下,这次才小声道,“没什么线索……但是小厨房的尔雅,怕是不好了、”
尔雅?权柔对汇安郡主那边的人是不大清楚的。
一时间听着这个名字也不太能和脸对上号。
鸳鸯便解释了一下,“郡主手底下专门掌管小厨房的丫头名唤尔雅,厨艺了得,和桃栖是表姐妹。”
又是这个桃栖。权柔听得皱眉。她是没忘记桃栖在后门处鬼鬼祟祟呢。到现在她和江小侯爷也没有腾出时间来去查桃栖的事情。只是看着这段日子里桃栖也没出什么事情,也就没有去管了。
现在听到尔雅和桃栖还是表姐妹的时候,权柔不知道怎么的,心底便有些不大好的感觉了。但是看着鸳鸯还要往下说,她便只好收敛了心底的那些不太好的感觉,朝着鸳鸯颔首,示意她往下继续说着。
鸳鸯倒是也没看出来权柔的不对劲,见权柔示意了,便也接着往下道,“尔雅是前些日子里忽然就病了的,海棠与我说,她碰见桃栖那时候想去看看尔雅,但是那时候桃栖已经被郡主发现假传消息的事情了,那段日子里几乎都锁在屋子里做郡主派下去的针线活。为了不让她再出点什么岔子,也是为了郡主的安全,海棠叫人送了桃栖回去,而后叫了姑娘这边的芍药过去看看尔雅。”
权柔轻轻的点头,她只是芍药去照顾过尔雅。
那几天她这边也不需要人跟着,所以就准了假的。
“那之后第二日,芍药也跟着病了。”鸳鸯说道这里,声音都压低了许多。
权柔瞧着她,“你的意思是,芍药的病和那个尔雅脱不开关系?”
鸳鸯却是迟疑了一会儿,一时间并没有接着权柔的话往下说。
权柔看出来她还是有些担忧的,只道,“在我这里不用顾虑许多,想到了什么便直接说了就是,我也不会吃人,你这么顾虑着,反倒是不好说清楚了。”
本来权柔也没用完全拿一个主仆的关系来衡量她和鸳鸯之间的关系的。
鸳鸯听她这么说,心下松了口气,才道,“其实奴婢一开始是怀疑过尔雅和芍药的病有些关系的…但是请了大夫来看了,却说,尔雅那是伤寒重了,但是芍药这边,却看不出什么病来,大夫说也可能是伤寒,但是芍药除了发高烧,便没有其他病症了,这几日里水米不进,瞧着也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奴婢去看过她们,表现出来的症状也不大一样……”
“两个人不一样的病症吗?”权柔也有点儿疑惑了起来。要是说是被传染的话,那应该两个人病症一样才说得通啊。
听着鸳鸯的意思,这两个人的病也不是一种。
那么还有什么其他的方面吗?
她和鸳鸯的视线对上,两个人都有些沉默了下来。
“奴婢也找了大夫来仔细问过,芍药那边只是这日里意识不清楚了。但是那尔雅,今日伺候的小丫头来回报,说是,瞧着有些撑不过去了。奴婢想着要是人真的撑不住了,便不能再瞒着郡主了。”鸳鸯把自己心底的那点事情给权柔说了。他们一开始打算瞒着汇安郡主是不想叫汇安郡主操心这么多,本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