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九还小,我希望他能活的开心快乐一些。母亲说,十九来了大相国寺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我觉得不是,她只是被放弃了。”陆十七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僵硬地转过头来看着权柔,“十九,是被楚王府放弃了。在争位这条路上,十九是第一个牺牲品。”
陆十九是牺牲品吗?权柔不清楚,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送陆十九来这里。只是陆十七的表情和话语都告诉权柔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她也只能拍了拍陆十七的肩头,“各人都有各人的命数,不能强求的。”
“我知道,我母亲和哥哥也这么说。我哥哥娘胎内带的毒素,他总告诉我这是他的命。”陆十七杵着脑袋,“可是权姐姐,我哥哥,真的惊才艳艳,怎么说呢,我觉得他要是能站起来,这世间,再也没有比我哥哥更好的男子了。”
她提到的哥哥,便是楚王府那位身中剧毒而不能站立起来的楚王世子陆吾,陆长风。
权柔听过这位的名头,哪怕是不能站起来,但是这人依旧给人一种压迫感。从权柔听到的话语里,就没有一个人是不夸他的。
都在可惜这么一位惊才艳艳的人儿,却中了毒,一辈子也站不起来。
都说这是楚王府的一道劫难。
权柔能理解陆十七这种骄傲又心痛的情绪,“楚王世子,确实是很好的人。”
“对啊,我哥哥那么好,可是我哥哥还是说了,十九必须到大相国寺来。”陆十七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淡了许多。
权柔没开口,她沉默着听着陆十七的话。
“我去求哥哥,我说,能不能叫十九在家里静养。我能去陪她。可是哥哥说不行。”陆十七眼神有些迷茫,回忆起那日她去求兄长的时候,外头都是大雪,她从凤栖宫跑过去,后边的丫头婆子惊的又慌又叫。
兄长的听风阁没人敢擅闯,那些丫头婆子也只能在外头干着急。
陆十七跑进去,也顾不上小厮的问话,她提着裙子跑的飞快,冲进书房的时候,兄长正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一条狐裘毯,手上是一本《诗经》。
“宴姐儿。”陆吾对她的到来没感觉到奇怪,招了招手,叫她到自己跟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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