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江小侯爷功夫还挺好的。
至少那日看见江小侯爷在墙上趴着的时候,权柔便是那么认为的。
毕竟腿伤了都还能趴在上头不下来,那没点本事也是不行的。
可是听着现在槐枝的话,竟然和权柔认为的出入挺大的。
不过槐枝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吗?这点还有待商榷。至少就权柔自己观察来看,江小侯爷也不是人们口中传的那么废柴啊。
这人看着没心没肺的,但是实际上该做什么,他自己心底都是有数的。
再者说了,权柔是不大相信,这种年代里,汇安郡主和靖安侯会真的放着不管让江小侯爷什么都不学的。
至少得保证那点保命的功夫才是啊。
不过这些个话和槐枝说也没什么用,权柔在心底默默想着待会要是能见到江小侯爷,她得问问这人自己到底怎么说了。
若是能有那点保命的功夫,那么权柔也可以省心一些。
毕竟那个片段里她是只看见了戏子拿了匕首刺向江小侯爷,后续进展如何,她也没能看见。虽然她是喊了小鸢春日宴那日跟在自己身侧来着,但是这种事情,若是江小侯爷自己能解决的话,也能给权柔省点麻烦。
权柔在心底下了决定,寻思着一会儿得找个机会去提醒提醒江小侯爷。
春日宴那日街上人多眼杂,想来江小侯爷身边的暗卫也不可能万事都考虑的周全。最好的还是江小侯爷自己能够有自保之力。
槐枝是不知道这么点时间里权柔就把事情都想了个七七八八的,还在给权柔说着江小侯爷从前的事情,“小侯爷基本不着家的,前些日子,还跑出去,学什么唱戏,把郡主给气得够呛了。后来小侯爷一回家来,便被郡主下了死命令给关在侯府里,也是过了侯爷的寿辰,才允许小侯爷出门走动走动,但是郡主也交代了小侯爷身边的暗卫,到点儿了就算是绑也得把小侯爷给绑回来。”
难怪那人不出门去呢。
左右也得备拉回来,干脆就懒得出去了吗?
权柔莫名有些可怜他,不过这个念头才一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就被权柔赶紧摇头删掉,自己也真的是瞎操心了。
哪里就轮得上她可怜江小侯爷呢?
人家父母双全家庭和睦的,她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在别人陷阱里成为猎物的,才更可怜好不好。
权柔收敛了自己心底的那点同情心,揉了揉眉心。
那边祈风和芍药正好出来了,见权柔有些疲累的样子,芍药便上前来拉了一下还在滔滔不绝的给权柔说话的槐枝,然后看向权柔,道,“姑娘先进去歇歇吧,一会儿奴婢叫您起来用膳。”
这在外头呆了一天,想来也是没能好好歇息的。
权柔正有此意,也没推辞,交代了芍药一会儿定要喊她起来以后,便进了里间歇息。
祈风自然是跟进去伺候了。
留下的芍药和槐枝两个人在正厅这边收拾花样子。
“姑娘那么累,你怎么也不看看眼色?”芍药宴瞧着屋子里的鹅黄色帘子没什么动静了,这才压低了声音凑在槐枝耳边问着。
槐枝方才也是一时间上头了,都忘记了看看权柔的脸色,所以现在也不敢反驳芍药的话,乖乖巧巧的认了错,“是我的不是,芍药姐姐提醒的是。”
芍药把那花样子叠起来,放进一旁的匣子里,“虽不是正经的主子,可是这府里上下,谁不把姑娘当正经主子伺候着?你只瞧瞧玉嬷嬷和鸳鸯姐姐对姑娘的样子,也应该多上心几分。”说着,眼神落在那边方才权柔坐过的软榻上,轻声道,“指不定,什么时候便成了正经主子了。”
她后边这句话说得轻巧,槐枝也没能听清楚,也不敢多问,只顺着芍药的话说了几句是字,又说了自己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