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从来没有这么多花的,啊,应该说一点花都没有,来之前我就听说汇安郡主喜欢花儿,靖安侯府满院子都是花,我高兴了许久!”严姑娘蹲在那儿,小心的看着面前的花儿,眼角眉梢露出的都是欢快。
“总督府……没有花吗?”权柔的注意力被这句话吸引。
严姑娘伸手戳了戳花瓣,“是啊,我外祖母家也没有花。因为我姨母不喜欢花……”
姨母?严姑娘的姨母,不就是那位在镇南大将军府上做平妻的曾氏吗?
权柔还想问点什么,身后就有人来传说是曾夫人要带严姑娘去拜访金陵的表舅家了。
这下便再问不了什么。
权柔陪着严姑娘回了昭月轩。
严姑娘临走的时候拉着权柔的手妹妹长妹妹短的叫着,还给了权柔一个她自己的小荷包做礼。
权柔回了她一只戴在手上的玛瑙镯子。
曾夫人却把玛瑙镯子拿过去,没让严姑娘碰,“你严姐姐是个淘气的,我都不兴让她戴这些,免得碰碎了还得心疼!”
严姑娘不懂其中利弊,只当曾夫人在说她性子毛躁,娇娇地喊了一声娘亲。
权柔笑意减淡几分,对着曾夫人服了服身子。
汇安郡主见了,便让权柔到自己身侧,她也没起身,只是吩咐茉莉,“送曾夫人出去吧。”
这厢曾夫人也没有多留,领着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严姑娘走了。
“委屈你了,”汇安郡主让权柔坐到身边来,安慰道。
权柔摇摇头,“还好,没什么太难的事儿。”
曾夫人好歹没有当面让她难堪。
汇安郡主也就岔开了这个话,开始安排宴席的事情,权柔跟在一边打打下手。
晚间在汇安郡主这里用了晚膳,权柔才带着鸳鸯和芍药回来。
才进门,便瞧见槐枝往这边迎过来。
“大姑娘,祈风姐姐来了,”因着祈风是权柔的丫头,所以汇安郡主那边给了个牌子,祈风这几日上门来都不需要往门房上通禀。
权柔想着自己让祈风去查的那些事,脚步加快了几分,一边对三个丫头道,“都不用跟进去了,门口守着吧。”
鸳鸯几个到了门外也就停了步子,没再跟进去。
祈风在屋子里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见了权柔,便赶上来行礼。
“怎么样?”权柔走过去坐下。
“查了,林院判确实一直没去过颍川,也没和谢家人接触过。”祈风也没耽搁,立马把查到的都说了,“林院判年轻时候倒是去过一次苏州寒山寺,只是不知道这有没有什么关系。”
寒山寺毕竟是大寺,林院判要是去上个香也不是不可能。
权柔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还有呢?”
“小鸢那边递过来消息,说是十三公子跟着小侯爷碰上了。”祈风收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权柔想来已经知道了,所以她并没有首先说这个事情。
权柔确实是知道王栩和江忱碰面的事情,只是眼下她完全没空去琢磨王栩的来意了。
“还有什么?”
“还有……不是小鸢查到的,是奴婢在坊间听闻的。”
权柔点头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前些日子里,黎家的次子黎顺业在扬州遇刺,说是……人是从最春风抬出来的,那玩意都断了,浑身上下都是血。”祈风说的小声,但是语气里还是有些幸灾乐祸。
之前来权家替五皇子传消息的就是这位黎顺业了。当日他那种嚣张跋扈的态度,祈风可没忘记。这人就是个色中饿鬼,当时借着谈生意的名头,还妄图对权柔动手动脚。
这种人没了子孙根,那可是救了不知道多少良家女子呢!
权柔也想笑,黎顺业得罪的人不少,这次可能踢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