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经先开口了,权柔当然也得给个回击才是。
不然总有人想着来自己面前跳脚一下,看着就烦。
权柔也没停下,唇边扯了一抹笑意,“想来夫人您应该也不是那种平白无故说起来的人。我娘连我和弟弟都没给托梦过,居然找了夫人您,想来当初夫人和我娘关系倒是挺好的。不知道夫人有没有问问我娘,这些年在那边过的可好?”
权柔脸上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却跟那刀子似的,刺着薛陈氏,直接叫她整个面上都泛起了一层红色。
“你!”这丫头,当真是一句话都不让人的。
薛陈氏手握在扶手之上,脸色涨红如猪肝一样,那双上挑的凤眸含着些怒气,她只能告诉自己千万别和一个小丫头见识。
若是在这里和小丫头着急了,传出来岂不是叫人笑话?
旁人怎么说她?难不成给其他人说她仗着年纪欺负一个小丫头?
真是笑话。
薛陈氏抓着那扶手,死死的抓着,眼睛盯着权柔,“可惜了谢韵没生的泥那么一张嘴,否则倒也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这话叫权柔不清楚始末,只是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情,她正想着怎么往下说,边上汇安郡主便已经先接了话头过去。
“谢韵是个什么人,倒是不用你来多嘴。大家都是有家有室的,莫要学那街头的妇人,什么都往外念叨。没得叫人看了笑话。你要是这么想念叨,不如期盼着今晚上谢韵去你梦中聊聊?”
若是说先前权柔的话还有几分客气,那么汇安郡主现在的话可就是半点不客气还加上几分尖锐带刺了。
就差没指着薛陈氏的鼻子说她就是那街边的长舌妇了。
薛陈氏最忌讳别人拿她出身市井的身份说事情。
在被陈家收养之前,她确实只是陈礼一个部下的女儿而已。
当初若不是她父亲为救陈礼的娘,一家老小都被敌人杀害,只怕薛陈氏也不能被陈礼的娘收为义女,百般疼爱了。
这些年的好日子过下来,薛陈氏已经忘了自己真正的出身,在她眼底,她便是陈家这唯一的姑娘,是陈老太太最宠的小女儿,也是陈适合陈礼唯一的妹妹!
她不允许旁人戳破这个事情,尤其是,开口的人是她一直都讨厌至极的汇安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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