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赵景林迷迷糊糊的睡醒,察觉到后背痒痒的,顿时一惊,下意识的认为房间里不可能有其他人。
再一瞅,昨晚明明穿着衣服睡的,这一觉醒来衣服没了,顿时惊诧的一把向着身后挥去。
“哎,别动,别动。”
风宸一把抓住向自己挥来的手腕,并从他掌心将一枚闪烁着寒光的短刃扒拉出来。
手中原本握着的毛笔在这一番动作之下,坠下几滴橘橙色的墨汁。
瞥见这向着自己面门飞来的汁液,赵景林下意识的闭眼,察觉到落在肌肤上的冰凉,伸出舌头舔了舔。
“糖浆?你踏马干嘛?”
风宸拿着毛笔往舌尖蘸了蘸,咂吧了下嘴道。
“是蜜露,花蜜。”
“就快画完了,别乱动。”
说着,随手将刚夺过来的寒月刃丢在一边,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摁着赵景林的肩头将他按了回去。
赵景林有些迷糊,但因为发现是风宸,从而放下了戒心,显得十分顺从。
只是有些懊恼的想着,自己这个戒备心还是太弱,今后得提高一些警惕。
总不能睡得太沉,一觉醒来让人扛出二里地都没感觉。
“你怎么还在?”
赵景林将风宸丢在一边的寒月刃抓回手中,随口问道。
昨晚他已经向风宸保证,不会再叫他的名字,他不应该走了么,就跟他来时一样容易。
“你叫我,我就来,你叫我走我就走,岂不是很没面子?”
风宸哼笑一声,从一旁的床边拿起一个装着其他颜色的花蜜小碟子,沾了“墨汁”,落笔在琼玉粉樱般的画纸上作画。
一眼看去,这画纸上已呈现出一幅百花争春的胜景。
“嗯哼……”
“草!你干嘛?”
“你干嘛了!”
“很痒啊!”
赵景林下意识哼唧一声,一下清醒了许多,再次伸手回来,试图抓住风宸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却不敢故意的弄花了他的画作。
“待着很无聊啊!”
“所以找点儿事做。”
“听说你给赵家建了个家族基金。”
“确实是个好想法,赵姓之下人口众多,只是隔了几千年的发展,能凝聚在一起的也不多了。”
“例如你们帝都赵家,虽然权势滔天,满打满算,人口也不过千余人,而整个龙国,姓赵的却有三千余万,若是能将这其中天才,全都笼络起来,绝对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用不了多久,各大世家就要依葫芦画瓢,照样学起来了。”
风宸淡笑着,不紧不慢的说道。
赵景林却忽然绷紧了身子,变得格外紧张,骤然感觉浑身皆被寒意笼罩,下意识紧攥着被子一角,试图辩解什么。
“我……我没想那么多,只是顺势而为。”
“我叫他们不再搞什么家族基金了。”
“家主,相信我!”
“都是……都是误会,我没有谋划什么,什么都没有。”
风宸转着手中的毛笔,屈指一按,毛笔受到杠杆的力,飞舞着弹飞出去,落在床前的地毯上。
随即,伸出手指在赵景林背后的图画中,蘸取了花蜜颜料,一指头戳进他嘴里,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我有说什么吗?”
“你解释什么?”
“越是心虚,便越是会狡辩。”
风宸轻嗤着说道,语气平静到听不出情绪。
赵景林紧攥着被角,任由风宸手指随意戳弄,像是任由人摆弄的布娃娃,显得柔顺而乖巧。
“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