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的感觉如此亲切,就算本不相识的两个人,在方才的短暂接触中也对那名牧师产生了敬仰之情。似乎外出历练并不能保持祈祷,从而丢失了对神圣光芒的崇敬。就算如此,去追逐长辈们口口相传的神圣光芒,究竟它在何方呢?
“我们下一站是云流圣殿么?”
云菲菲看着高处插着的尸体,擦干眼泪说。
公爵将原本驻扎在此处的兽人军队遣散,遵照阿尔玛纳王座的要求,开始驰援其他地带。此处留足了众人讨论的时间,就连公爵本人也亲自带队返回。
玲珑将云牧琪抱下,擦拭她脏得发黑的肌肤。她身上的肉已经被刀剑砍得碎烂,衣物规则地披散在身子周围。她向仇敌发起了冲锋,虽然这并不足以宣泄她的怒火,反而像飞蛾扑火一般献出了自己的全部。
兽人是鲁莽的。人类是聪慧的。如果她成功抵达了云流,应该也是受人尊敬的圣光牧师。如果不是这种结局,也许能够真的抵达纯粹边缘?
玲珑亲吻着她的嘴唇,她感到了风声的冰凉与泥草的褶皱。假如自己一开始就给她了三枚小药,那来自红蛇果中的力量,会不会让她能够坚持到自己回来?似乎又想多了,每到这种抉择的时候都会想一些特殊的东西。卡兹罗特是拥有魇具的鬼神,所有由人类滋生的恐惧都会变成他的武力。相反,如果这座城池拥有坚强的意志,那么这名鬼神所拥有的魇就不值一提。家族梦寐追逐的神圣,似乎还有非常非常远的道路。
在撤军转移的过程中,三人见到了卡兹罗特。那是一个似乎抓不到的鬼影,一扇面具提示了其面部的位置。或许面具本就不是为了遮住面部,而是方便融入一个群体。他悬浮在低空,乌泱泱的兽人并没有察觉到头顶上有一名鬼神。也许这也是其能力,也许兽人并不擅长发现这些东西,因为他们似乎与恐惧这个词汇并不沾边,他们是只会执行的士兵,身旁的兄弟姐妹一个一个倒下,似乎也不会有所伤痛。兽人不会思考战斗是为了什么,如果有,那便是为了国王。
鬼神的消失无影无踪,他的魇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并不具有实体的强大兵器,随着手上握着的参差鲜血,无影无踪。
被剥夺了魂魄的人类面无表情,并没有任何惊吓或是恐慌。就连自己的生命连同所有的记忆被剥离出身体,也并不感到痛苦。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好像只有亲身经历才能够知道。
天气很好,似乎并不会用大雨冲刷地面上的罪恶。外征服战以阿尔玛纳的胜利暂告段落,他们会在不远的某一刻再度袭来。与其相邻的国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组成绝对的精锐予以抵抗,而这批侵略者以最大规模全军压境,所到之处屠戮殆尽。怪物士兵不会拥有人类的情感,猩红的眼睛只会匹配血液的颜色。
天空城当然派出了增援,那便是兽人军队要去增援的那个地方。姆伊萨斯的穹森堡,森林中悬崖边的绝对天险,兽人久攻不下。然而就算再多的兽人尸体被退下悬崖,那些增援依然会源源不断从各种地方涌现出来,不分昼夜地进攻。穹森堡之内的粮饷在减少,窗外飞翔的奇异鸟兽在增多;增援的人类部队被杀死,死守堡垒的战士不知道。
姆伊萨斯并没有精锐,那是一个崇尚魔法的国度,从大人到孩子都会念咒语。魔法学院覆盖了整个国家,学徒们有老有少,不过大多数以受祖辈影响的年轻人居多。魔法对待那群不拿自己与别人的命当命的家伙虽然有效,但是人们纠缠魔法所消耗的意志力并不能够与怪物士兵的增援速度抗衡。王廷内的宫廷法师热衷于创造美好生活,战斗法师并不能够以一敌百。他们需要向其他国家求援。
当然,优秀的法师当然能够以一敌百,不过这些人大多依靠若干人共同运作的法阵,运作的核心便是各种稀有的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