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言从购物袋摸出了一整包的青梅蜜饯,撕开,拿出几颗独立小包装的青梅,一包一包地撕开了包装,然后在放到了随手空间里。
夏至拿出一颗,就着撕开的包装口,一整个把里头的青梅含在了嘴里,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还没铺满口腔,眼眶却有点湿了。
这样的细致,她曾经以为只有谷念安那样的男人才会这么琐碎!
夏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里的水汽也跟着迅速收敛,眨了眨眼睛,心情就跟着平静了下来。
好迅速的哀伤调节能力,快得让她自己都有点惊奇。
“林欢言……”
夏至又喝下一罐啤酒的之后,忽然唤了一声。
“嗯?”
林欢言立即应了一声。
轻轻地,
他一直都在。
“我哥死了,就在几天前……”
“你哥?”林欢言压住了心中的惊叹。
“准确的说,是我的表哥……”
夏至重重地叹了一。
“我十几岁,他就带着我,教我功课,秘术,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家族里有人欺负我的时候,护着我。我闯出祸来,为我收拾烂摊子,这些年没少替我受罚。除了忙工作,就是忙我这些琐碎的事,这么大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一场恋爱都没谈过,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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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欢言压着一声轻叹在心里,抬手又默默地拉开两罐啤酒的拉环,递到了随手的空间里。
夏至晃了晃手上的空了的啤酒罐,放下,又拿起了一罐满的,喝着,絮絮叨叨地兴致还未减。
“我在他灵前,一声都没哭。和那次我妈妈出事的时候一样……我知道他们背地里都说我是个冷血怪物,是没有心的!不会伤心,不会难过,更不会哭!”
夏至顿了顿,又徐徐地喝了几口啤酒,发出重重的一声:“怎么可能没有心呢?我哭不出来……林欢言,我哭不出来……大概我的心,早就在妈妈出事那天,碎掉了……”
夏至的这一声轻唤,九分无奈一分哀伤。
但就是这一分,却让林欢言有了十二分心疼。
林欢言握着啤酒罐的手,紧了紧,正欲说点什么,夏至的一声轻叹又传了过来。
“我好想抱着人哭一场,可是现在,连个人都没有!”
“你现在在哪?”
林欢言的心好像被细细密密的针扎着,绵绵密密地疼,他要摆脱这种陌生的,且让他不适应的状态。
夏至突然被这么问,抬头看了看四周,“东郊公园”
“东郊公园?”
林欢言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打车去机场,应该还能赶得上最晚那趟回国的航班。
“好!我先挂了,等一下再聊!”
“嗯!你先忙!”
夏至点了头应了声,又拨了颗青梅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