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妤,你老实告诉我,隽宴有没有说要跟你离婚?”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砸在南妤头顶,惊得她后背一凉。
她有些心虚的看向满头白发的池瑛,正犹豫如何开口。
车内忽然响起一道铃声。
徐齐恭敬的从前方递过手机,“老夫人,是少爷的电话。”
池瑛立马接过来,“隽宴,怎么了?”
南妤坐在旁边,清晰地听到对面传来霍隽宴沙哑又充满磁性的声音。
“奶奶,最近公司事多,今晚没空回祖宅陪你吃饭,等下次我安排个好时间,再接她回去让你见见。”
池瑛一副早就知道的神情,冷哼一声,揉着有些发紧的太阳穴,“你忙就不必回来了,至于我的宝贝孙媳妇,也不劳烦你这个大忙人去接,我已经接到她了。”
不等霍隽宴开口,她接着说:“对了,正好你打电话过来,那我要好好问问你,你有没有跟我孙媳妇说要离婚?”
南妤听到这话,不由放轻呼吸,竖起耳朵,好奇霍隽宴会如何回答。
另一头的霍隽宴镇定自若,“没有。”
池瑛得到肯定的回答,放下揉动的手,嘴角挂上笑容,“行了,你忙你的,我们这边不用你操心。”
挂断电话,池瑛就转头看着南妤,握紧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小妤,如果隽宴要跟你闪离,你一定要跟我说,你这么好的孩子,可不能让他欺负。”
她话音一顿,语气高昂,“就算要离婚,也得是你觉得和他日子过不下去,到时候奶奶绝对支持你离婚。”
南妤闻言,心里一暖,“奶奶,说这些太远了。”
池瑛拍拍她的手,点头道:“也对,你们刚结婚不能说那么晦气的话。”
说完,她有些疲惫的往后靠,闭上双眼,继续揉太阳穴,比之前更加用力。
南妤看到这一幕,担心的问道:“奶奶,你的头不舒服吗?”
前方的徐齐透过后视镜瞟到这一幕,担忧又急躁道:“老夫人,是头疼老毛病又犯了吗?我现在就叫老李去老宅等着。”
池瑛的眉头皱得死紧,“小妤,我这都是几十年的老毛病了,不要紧。徐齐,不用叫老李过来,他平日里在医院也很忙,我这头疼回去吃点药,休息下就行。”
整个脑袋就好像有个紧箍咒牢牢箍住,不停缩紧,还伴随着有无数虫子在啃噬的刺痛。
比以往都疼得厉害,看来病又加重了。
南妤见池瑛唇色开始泛白,极力压抑着痛苦,她连忙抓起池瑛的手腕,搭上她的脉象。
“奶奶,我会一点点医术,我给你看看。”
不过几秒,她蹙起眉头,目光沉重,再一看池瑛的面色,白得似纸,俨然快要昏死过去。
南妤也不再犹豫,对前方的徐齐说:“徐叔,麻烦您开车慢点,我给奶奶施两针。”
徐齐闻言,有些拒绝,“少夫人,老夫人找过很多国内外的名医看病,中医更是看了不少,都束手无策,有些扎针反而还加重了老夫人的头疼,你这……”
他欲言又止,换话道:“老夫人,这里离医院也不远,我直接过去找老李。”
池瑛睁开浑浊的褐眼,强撑着最后一点理智,对上南妤那双认真的清眸,无来由地突然想相信她。
“徐齐,开慢点,让小妤试试。”
徐齐不敢不听,随后降低车速,缓慢又平稳的行驶。
只是把目的地从祖宅改成医院。
南妤则拿出那盒针,对池瑛的头部进行施针。
纤纤玉手轻捻细小的银针,速度飞快地将针稳稳扎入穴位。
短短三分钟,池瑛整个头都扎满了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