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王起身，缓缓走到了聂埙面前，随即又看向大殿之外，目光悠长：“当年我们集结万族之力杀进祖魔心脏的封印之地，那里也同样是命劫族的老巢，展开了一场改变战争走向的大战。”

“战争的结果你也知道，之后我们对外宣称，战果颇丰，给予了命劫族一次重创，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那一战是彻头彻尾的大败！因为我们根本没有见到祖魔心脏，更遑论对他产生什么伤害。”

程王眼中写着不甘与痛苦。

“那一战，无比惨烈，王者性命如草芥，无上本我更是稍有不慎就会被身陨之危，就连我们人族的一位禁忌存在都差点无法脱身，至今都还在疗伤之中。”

聂埙倒吸一口凉气。

他是第一次了解到当年那场战斗竟然还有禁忌存在参战。

这种存在参战，注定那一场战斗是倾注了武道大陆生灵全部的心血，想要拉开反击的序幕，取得胜利。

只是，事与愿违。

那一场战斗之后，命劫族宛如疯了一般，疯狂进攻大陆，攻城夺寨，杀戮一切生灵，短短数千年已经将万族栖息之地占领，甚至已经开始蚕食四大巅峰族群，杀到了无双王朝这种核心之地。

从这些表象来看，那一场大战的结果并不是所有人期望的那般。

“如今大陆生灵已经不足三成，一旦数量低于一成，天道就会逐渐崩溃，规则之力会变得虚弱，武道大陆王者以上的强者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所使用的规则也会威力大减，届时也基本宣告这一场毁灭战争我们战败了。”

聂埙沉默许久，道：“按理说，次身不及主身，虽然他们能够复活，但却无法复刻主身的武器，灵丹等等宝物，每一次的毁灭战争武道大陆作为本土生灵，应该可以占据绝对的主动权，可历史上每一次的毁灭战争，我们都赢得非常艰难，晚辈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程王回头，看着他：“因为天命池在不断的变强。”

“天命池？”

聂埙眼睛一缩，露出一丝疑惑。

这个名词他听得十分陌生。

程王道：“天命池就是诞生命劫族的黑暗之地，所有的命劫族都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即便被杀死后再复活，也是从那里孕育，是真正的源泉之地。”

“毁灭战争赢的之所以艰难，就是因为天命池，这东西是有灵性的，只要命劫族数量越多，它就越强，并且能够大大缩短命劫族复活的时间。如今，一名命劫族王者陨落，只需要过上千年就能够重生。另一边，生灵数量减少，天道越弱，此消彼长下来，强者越强，弱者越弱，我们抵抗的就会越来越艰难。”

聂埙恍然，道：“那为何不在真正一开始之时就去找到天命池？只要找到天命池，一定可以影响到整个命劫族。”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若是天命池如此好寻得到的话，我们怎么会没有所动作呢？”

程王轻叹，道：“天命池在虚空深处，没有坐标，没有通道，不可能有人能够寻到那里。”

“我们如今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阻止祖魔出世，只要重创祖魔心脏，他就必须延缓出世。”

聂埙神色严肃起来，道：“前辈曾说，大帝之躯无人可以撼动，现在想来是有解决这一难题的办法了？”

“自然是有。”

程王咧嘴一笑，眸中发亮，竟有炽热蔓延：“你还记得天渊中那座大帝道宫么？”

聂埙微怔。

他当然记得，他还在帝宫出世后之后将秃蛋七人给送进了帝宫中。

不仅如此，帝宫主人云袅大帝是他的再造恩人，不是大帝出手，自己怎能渡过那大劫咒的门槛？

只是，程王的计划与帝宫又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