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过去了。
洞焱还是没有落子。
名臣睁开眼睛,对洞焱淡淡道:“即刻落子,否则便判定你输。”
洞焱抬头,挥手落下一颗棋子。
聂埙观察着棋形,没有怠慢,他觉得这老头憋了半天下的一枚棋子总会有些与众不同吧?也许其中暗藏杀机呢?
然而他仔仔细细推算半天,却发现此子没有一点出奇之处,甚至已经绕过了火焰棋形,另起炉灶。
仅剩下二十八棋子如何能扳回劣势?
聂埙眉头紧皱,却没有再犹豫,直接将一枚白色棋子落在了一旁。
这一次洞焱几乎同时又落下一枚,冷冷盯着聂埙。
这么快?
聂埙心中惊讶。
洞焱这老头是越来越反常了,本以为越到后面落子速度越慢,老头却是恰恰相反,俨然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聂埙将全知之眼施展到了极致,紫色兽瞳中的光芒明亮又闪烁,数不清的信息与轨迹显现的越来越清楚。
聂埙瞳孔一缩。
他通过全知之眼窥探到了棋局未来的走向,这洞焱剩下的棋子竟然是要摆一个狂风阵型,风助火势,可以巧妙的破解杀局,将自己的剑形完完全全的给压制住,反败为胜。
如果自己不是拥有全知之眼,恐怕只有当洞焱落下最后一子时自己才能够看出这是个什么棋阵,等那时候已经是后知后觉,败局已定。
聂埙暗自慨叹。
不愧是无上本我,即便到了最后一刻也不可小觑,还有着这种手段。
“啪。”
聂埙这一次没有去跟着洞焱下,反而在火焰棋形旁落子。
洞焱见状,嘴角勾了勾,继续另起炉灶,下在了一旁。
聂埙则是放弃攻势,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火焰棋形上,尽管火焰棋形已经支离破碎,但他也没有放松警惕。
棋局的后半段呈现出了有趣的一幕。
你下你的,我下我的,互不打扰,十分和谐,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局定生死的残酷厮杀。
二人你一枚我一枚的下着,一个时辰后就已经将棋局进行到了尾声。
洞焱率先落下最后一子,果不其然,狂风阵型出世,与火焰棋形遥相呼应,相互结合,火势大涨,顷刻间就压了剑棋形一大截。
“小子,你还是太嫩了,尝到了几分甜头,就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吗?可笑。”
洞焱终于忍不住畅快大笑了起来,所有的闷气都在此刻宣泄出来。
到了这种时候,聂埙只剩下一子,如何反败为胜?
在他看来,胜局已定。
这几年来,他差一点就阴沟里翻船了,好在最终是有惊无险,赢下了对局,也让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也总算是稳稳落地。
洞焱脸上的笑容带着无法掩饰的得意,嘲讽的看着聂埙。
“这就是你的依仗么?我看也不过如此罢了。”
聂埙脸色平静,没有过多的变化,轻轻落下最后一子。
这一棋子,落在了剑锋之前的一处,刹那间,剑光中雷鸣滚滚,一股杀气将火焰阵型彻底撕碎。
没有了火焰,风再大也不过是无根浮萍,不足为惧。
一子定成败。
洞焱呆若木鸡,怔怔看着棋盘上的剑棋形,尤其是那一道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有了雷电之状的棋形。
“风助火势,剑有雷音,你拿什么赢我?”
聂埙看着他。
“不可能?!”
洞焱骤然反应过来,猛地起身怒吼起来,表情狰狞,恶狠狠的盯着聂埙:“你不可能看的出我的阵型,也不可能推算的出!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