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战南上前,先把强子拽开了。
“邻里邻居的,有话不能好好说?”
邻居看见他,先把脾气收了收。
贺老大开养殖场,周边几户邻居挨家都给钱了。
强子也知道给钱的事,在邻居面前就有点趾高气昂。
周围人都不大能看上他。
“钱又不是他掏的,整天牛逼哄哄!”
“要不是仗着妹夫有本事,在后面帮衬,他算个啥!”
连贺老大对外都说,自己只是挂个厂长名,实际生意都是他家老四的。
“人家亲哥俩都没那么装,就他拿自己当棵葱!”
邻居男的对贺老四很客气,把事儿简单说了一遍。
“老四,不是二哥不给你面子,这玩意说话太气人了!”
“谁是玩意?你才是玩意!”
“对,你不是个玩意!”
“你再骂我一句试试!”
贺战南回过身,真想削他。
但现在好歹也是他姐夫。
“你能不能给我消停点!”
“老四,你跟谁一家?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强子不乐意。
贺战南板起脸,“别跟我啰嗦,这事就你不对!”
“强哥,你少说一句吧!”春妮把他拽走了。
贺战南给他擦屁股,跟人家道歉。
“二哥,一会吃完饭,你去鸡棚抓两只老母鸡拿回去。
小鸡崽要是怕养不活,你给我,我给你换成大鸡。”
几只鸡而已,他也赔不了多少。
但是在邻居看来,肯定是贺老四吃亏,他占便宜。
心里顿时就舒坦了。
“哎呀老四,根本不是鸡的事儿!”
“我明白,是他不对,回头我说他!
我哥买了不少好酒,一会儿我陪二哥喝点!”
谁不知道贺老四现在都是跟县长一桌吃饭的人,陪谁喝酒那都是给谁面子。
男人顿时一点脾气都没了。
“好好好,一会咱哥俩喝!”
另一边,被媳妇拽走的强子骂了几句,见儿子脸没事,也就消了火。
早年他被贺战南收拾过,收拾的服服帖帖。
虽然现在是他妹夫,实际心里却拿对方当老大。
被老大训几句,不叫事儿。
强子心里并没有记恨贺战南,反而是春妮心里不舒服。
“他家鸡把栋梁叨出血了,咋还全成俺家强子错?妹夫咋一句不帮俺们说话。”
她偷着跑去跟春晓告状。
春晓真是大无语!
“这事还怪你妹夫?我要是在跟前儿,我都得骂他!有他这么办事的吗!”
春妮诉苦不成反挨说,心里越发不服。
“一只鸡而已,摔死就摔死呗。当初你让公鸡叨,妹夫不也把鸡摔死了吗!”
春晓:……
“大姐,四哥摔死的是自己家的鸡,那能一样吗!
再说当时他还是个病人,暴躁症,你哪能这么比!”
春妮不吱声了。
“姐,我说这话你不爱听,那我也得说!
你俩别太惯孩子了,该管也得管,
他掐死小鸡崽这事本来就不对!”
春妮确实不爱听。
“他才多大,三岁小孩懂个啥?”
“你不教育他,他就永远不懂!”
春妮又不吱声了。
——
过完这个暑假,文秀上高中,袁晟升初中。
贺翠翠早就研究好,让儿子也读姐姐那个寄宿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