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翠翠一言不发,就这么盯了婆婆能有一分钟。
“袁建业多久没往家里拿钱了,你去问问他!我一个女人,洗衣做饭伺候全家,还要出去挣钱养你们,我的爷们是死了吗!平时他工资不交你一声不吭,现在知道钱在我这了,我有个屁钱!”
袁建业抬手就把桌上的茶杯摔了。
“花你俩钱怎么了?谁规定就得男人赚钱养家!别他妈求你点事就逼逼个没完,不帮拉倒,正好我啥也不干就在家躺着,你也得养我!”
贺翠翠看着这对母子,突然意识到,她在这个家的日子真就到头了。
——
春晓问四哥,这事应该咋办。
“三姐都在饭店的宿舍里住好几天了。”
贺战南认真想了一下,“让她先在你的店里住吧。”
懂了,这就是支持三姐跟婆家杠到底的意思。
老公都能想开,她当然更支持!
三姑姐嫁这么个男人,当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牛粪还有营养呢,那个废物啥也不是!
春晓当即就把铺子收拾了一番,白天正常卖衣服,晚上门一关,住人啥也不耽误。
虽然环境一般,总比让三姐住宿舍强吧。
贺翠翠也没推辞,“等我缓一缓,自己租个房子。”
贺翠翠是个要强的人,尽管日子糟烂,但她在工作上可一点没表现出来。
每天端着笑脸迎来送往,职业素养特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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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饭店来了一位常客。
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中等偏瘦的身材,戴一副眼镜,气质很斯文。
他每个礼拜都要来饭店两到三次,有时自己来,有时跟别人。
贺翠翠听别人叫他文部长、文工。
今天文部长是自己来的,点了一碗鸡汤山菌面,要了一盘素菜,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慢吃。
贺翠翠值晚班,很快店里的客人都走光了,就剩他一个人。
涛子有规定,店里有客无论到几点都得陪着,不许催,更不许赶。
以前贺翠翠着急回家,现在也不急了。
“玉琴,你先回去吧,今天就一个人,我忙的过来。”她对另一个值班的服务员说。
小服务员开心地谢过她,走了。
文部长还在继续吃,贺翠翠没有上近前打扰,在吧台附近一边等他召唤,一边顺手整理物品、收拾卫生。
没一会,文部长的视线真的投向了这边。
当服务员,贺翠翠最有眼力见,不等客户开口她就主动上前。
“需要点什么?”
男人回了她一个清浅的笑,“不好意思,耽误你下班了。”
“不着急,我们这里本来就可以晚上吃饭,面都凉了,要不我帮你热热吧?”
男人摆摆手,“不必麻烦了,你要是不忙的话,能陪我一起吃点吗?”
贺翠翠:“啊?”
见她面露警觉,男人立即愧疚起来,“你别误会,我只是觉着一个人吃饭不香,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饭店里出过对服务员耍流氓的事。
言语上的挑逗、偷摸一下小手,这种都遇到过。
要是普通饭店,服务员还敢大喊反抗,这里不行。
老板涛子特意给大家培训过,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要“玩笑”着搪塞过去,既要保护自己,同时也不能跟顾客撕破脸。
原因很简单,来这吃饭的都是那个年代的“名流”。
培训是涛子私下进行的,避过了贺战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