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集体嫌弃的老春头自己凑过来。
“二丫头,给我买酒没!”
“你配喝酒吗?”春晓冷漠地看着他。
老春头才不懂啥叫反省,嘟囔道:“我是你爹,喝你血都应该,喝点酒还不配了?”
“谁家爹要喝闺女血?你真是不干人事不说人话!”柳燕气不过。
春晓倒是没骂,伸手从大袋子里掏出两瓶酒,“拿去喝,能喝多少喝多少,不够我再给你买!”
老春头一看见酒,就像狼看见了肉,眼珠子都绿了。
他一把抢过来,还故意气柳燕,“我不说她,她能孝顺吗?”
一句话给柳燕噎住。
老春头拎着酒美滋滋走了,柳燕刚想抱怨为啥给他买酒,一看春晓脸上透着的全是狠劲儿。
她心里一惊,该不会给酒里下毒了吧……
老春头从碗柜里翻出一碟花生米,躲回强子的小屋自己喝上了。
自打他来,强子就不爱回屋,在外面能呆多晚呆多晚。
大家吃过晚饭,春妮抢着刷碗,强子就坐在门口逗小春天。
手里握个石子,让孩子猜在左手还是右手。
“左手?没有!”
“右手?哎,也没有!”
把小春天乐的嘎嘎的。
屋里柳燕冲贺老大递个眼色,“别说,强子还挺会哄孩子。”
贺老大没吱声。
春妮碗刷完了,要带孩子回屋睡觉。
强子不情愿地起身,“那个老东西什么时候走?他要不在,你还能上我屋坐会儿。”
春妮心一慌,“这么晚了,坐啥!”
“也不晚,孩子都不困,我再哄她玩会儿。”
强子嘴上说哄孩子,眼睛却粘在孩子妈身上。
春妮知道他在看自己,心更慌了。她一把抱起孩子,急步往外走。
“快睡吧,明天一堆活呢!”
转眼间,外屋地就剩强子自己,他怏怏起身,又得回去面对那个糟老头子。
就着小碟花生米,老春头把一整瓶白酒都喝了,足有一斤!
而且那酒的度数还很高,五十多度!
一瓶酒下肚,他立马酒壮耗子胆,手拎板砖到处找强子。
“你个瘪三,敢让你爹铲鸡粑粑,老子今天就把你打死扔茅坑里!”
强子剔着牙回屋,根本没设防,结果一板砖就呼他脑袋上了。
多亏老春头喝的两腿发飘身子打晃,要不这一下能把强子送走。
就算如此,那血也是顺着额头直淌。
强子能饶了他?
贺战南跟媳妇刚想享受一下夜晚时光,还没等开始,就听院子里呜嗷打起来了!
这次挨揍的是老春头,强子把他按住一顿削。
贺战南出来一看,这家伙打的,俩人都一身血!
他一把将人拉开,“你想打死他吗!”
强子暴跳,“是他想打死我!这血都是我的!妈的没招他没惹他,进屋就给我一板砖!”
倒在地上的老春头一身酒气,醉的可能连挨打都不知道。
最后,强子被贺老大拉进去包扎伤口,老春头则被绑了手,直接扔鸡棚子里了。
之所以绑手,是强子害怕他醒过来再行凶。
回到屋里,贺战南有点担忧。
他想劝媳妇不要给老春头买酒,但又隐约猜到媳妇的目的,终于还是忍住没说。
第二天一早,老春头懵登醒了酒,一睁眼发现周围全是鸡,身上还有好几泼鸡粑粑。
他破口大骂,“强子你个缺德的,敢这么对我,这可是我闺女女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