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护本以为双方交战,必然会恶言相骂。如今见张桂芳如此平和,他也只得收住恶言,微笑道:
“我乃道行天尊门下弟子,韦护是也。特奉姜师叔之命,攻下界牌关。你若急着吃饭,可速速投降,我方自然会以美酒佳肴款待你。“
“哈哈哈,你这人倒是十分有趣,不像杨戬那般阴险奸诈。若是没有战争,我倒想交你为友。”
韦护回道:“你若真有此意,何不加入我西岐军,我也是初来乍到,无甚朋友。”
张桂芳摇摇头:“我既食殷商俸禄,怎能叛逃?反倒是那姜子牙,他身为阐教门人,理当善待人族,为何却故意挑起纷争?”
韦护不知其中缘故,自然无法解答:
“我师傅说,他乃是奉师祖元始天尊之命,协助西岐必然自有道理。你若不降,那就出招吧!”
“好!既然嘴上说不定,那就武艺见真章吧?”张桂芳说罢,便拍马向他攻去……
这一场斗,真是:
斜日映照披霞光,尖芒对阵寒如霜。尔来我往厮杀烈,电光火石炼狱场。
两人斗了十来回合,仍旧不分胜负。韦护不禁冷笑:
“想不到将军竟有如此本领,那就别怪我使出全力了!”
说罢,当即念咒附在降魔杵上,那兵器瞬间金光闪闪,随后迎头一击,张桂芳虽用臼杵枪挡住,但却感觉犹如泰山压顶一般,不能久持,于是立即拆招回逃。
韦护见胜券在握,当即策马去追:“快些投降,我饶你性命不死!”
哪料张桂芳回头大喝一声:“韦护还不快快落马!”
那韦护果然眼前一黑,跌落马下,与杨戬之遭遇如出一辙。
张桂芳虽见韦护跌落马下,但仍旧忌惮他降魔杵的千钧之力,不敢趁势攻杀,只能叫嚣道:
“韦护!你定是饿得两眼昏发,这才跌落马下。还是快快回营饱餐一顿,再来叫战吧!”
韦护早摔得狼狈不堪,却又不知自己为何跌落马下,只得一脸沮丧飞回军中。
见了姜子牙,韦护赶忙解释:“姜太师,我……”
姜子牙立马安慰道:“韦先锋不必愧疚,此非你之过也。”
韦护依旧愧疚不已:“我也不知为何,只觉眼前一黑,便从马背摔了下去。”
姜子牙不禁问:“你可与他互通了姓名?”
“正是呢!”
姜子牙闻言,心中已十分确定:“果然如此!那张桂芳有呼名落马的绝技。韩毒龙,你前去叫阵,切记不可与他互通姓名!”
韩毒龙得令,立即驾马前去:“姓张的!快快出来受死!”
城楼上,张桂芳不由笑问:“你又是哪个鸟人?敢来送死?”
韩毒龙回道:“我是你爷爷,张灭方,还不快快出城受死!”
“你这恶贼!真是十分无礼,你不回我姓名便罢了,还辱我爷爷,实是可恶!”
“爷爷向来如此。你若不服,就速速下来决一死战!”
张桂芳笑道:“我从来不斩无名鼠辈,你还是快快回到娘亲身边,问得姓名再来!”
韩毒龙不禁冷笑:“你这小心机,以为我不知?你不过是想骗得我姓名,好在对战之时,使用什么唤名落马术。”
张桂芳见计谋被识破,只能假笑道:
“非我怕你,只是如今天色已晚,肚里早已咕咕大叫。你若想送死,等明早再来!”
说罢,当即挂出免战牌,与风林一同下楼去。
风林不禁担忧:“张将军,如今敌军已识破咱们意图,这可如何是好?”
张桂芳胸有成竹道:“不消管他,明日我必将那无礼之徒,斩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