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步惊鸿居然要动谭家。难道步惊鸿真的要杀死,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么。如果真是这样,谭夫人又将如何自处。那之前,他甘愿被锁在谭家的水牢里,又算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博取自己的恻隐之心。想到这儿,李天心不住的摇头,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事到如今,她对于自己与步惊鸿的一切,还有什么可不相信的呢,所有的事情,不过只是他布的局而已。想到之前在拜火教,步惊鸿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天心不禁皱起了眉头。
在离开福缘居的时候,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心跟小二借了把伞,然后心不在焉的,走在谭家堡的街道上。兴许是下雨的缘故,本来嘈杂的街道,一下清净了不少。天心撑着伞,慢慢悠悠的前行,最终又来到了那所宅子前。她看着宅子紧闭的大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今她将这房产拿去变卖,他们这些个过往,也没有了佐证。如今,再让她好好看看这宅子。如此,记在心中,就当自己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天心推开宅子的大门,映入眼帘的人,正是与她纠缠不清的公羊羽书。只见他一身月牙色长衫,上面绣着银色的竹叶暗纹。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所有的一切仿佛停止了般,他们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天心,好久不见。”公羊羽书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温和,笑容一如初见。
“嗯...好久不见...”李天心下意识的开了口,她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曾经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当面质问公羊羽书的。她想问这个混蛋,为何要害她落到如此下场,为何要救她出千山,为何要扮作臭道士,一路护自己周全。最重要的是,明明他一直拒绝自己,与自己划清界限,却为何要与她行夫妻之礼,娶她为妻。可是在见到公羊羽书之后,她竟然一时语塞。
“怎么还站在外面,不进来坐坐吗?”公羊羽书撑着伞走到天心的面前。
天心看着公羊羽书撑伞的那只手,心中五味杂陈。此刻,公羊羽书左手无名指上,戴得正是他与自己的定情信物。“你还戴着它?”
“这是我与我娘子的定情信物,当然要戴在身上。”公羊羽书说得理所应当,这一次,他没有再回避自己对天心的感情。不管天心是否愿意接纳他,公羊羽书都决定,要守着这丫头一生。“娘子,我找了你好久。”
“你,你乱说什么?”面对公羊羽书的话,天心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口是心非的道。“我李天心身份卑微,可不敢染堂堂的指千山派掌门...”
不等李天心的话说完,公羊羽书一把将天心带入怀中,两人手中的伞,也随之落在了地上,溅起了小小的水花。“你知道么,我找了你好久,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这又是何苦,你我之间身份悬殊。”李天心顿了顿。“我知道那晚的事,你是为了救我,所以你不必为此有什么负担。那定情信物,也不过是小孩过家家的玩意儿,你别当真...”
公羊羽书举起李天心的左手,看着那枚戒指道。“既然它不作数,你为何还要戴着它?”
“我...”
“你的修为?”公羊羽书震惊的看着李天心。“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与普通人无异?”
“呵,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天心苦笑,她想起了那些个受尽屈辱的日子,依旧历历在目。这个异世的人,都在乎女子的贞洁,所幸用这理由,与公羊羽书分个清楚,也是个办法。“我已经失身与他人,你不必在与我纠缠不清。过往的种种,都已烟消云散。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不在意!”公羊羽书回答的云淡风轻,肖然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他知道天心遭到如此不测,全都是自己的疏忽,如果不是他,天心也不会被步惊鸿带走。对于李天心的失身,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