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道,李天心与元诚真人第一局战平,两人的题目,让在场的众人都跟着他们一起演算,气氛犹如在千山上早课一般。现在轮到元诚真人出题,他便以长宁红家点兵为题,出了一道看似简单明了,实则暗藏玄机的题目。不过李天心,似乎一眼就看破的其中的猫腻。于是便引出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红将军点兵,每三人一列,余一人,每五人一列,余二人。每七人一列,余四人,十三人一列,余六人。”李天心拿着竹笔,在台上来来回回的打着转,口中复述着刚才题目。她突然停住脚步,看向元诚真人。“在答题之前,弟子有一件事必须要先向您讨教。”
“天心小友,有何疑问尽管问。”元诚真人看着胸有成竹的李天心,他的心里也有点惊讶,按道理来说,这道题的题干简单,开放性特别强。想当年,他术宗的弟子,也是研究了几日才找出了这道题的思路,眼下这丫头,分明连五分钟都没到,怎么就找到这道题的题点了吗。
“真人,您这样欺负我一个晚辈,似乎有点不厚道啊。”李天心调皮的看着元诚真人。“您说您出这么一道题考我,是想赢多少分啊?”
元诚真人先是一惊,随后扇了扇他袖珍的小扇子。“天心小友,这是说的什么话,老夫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小辈呢。”
“如果弟子一会儿,不小心答出了好多的答案,这分数可怎么记录呀?”李天心见胖老头不但不承认,还装糊涂卖乖。那她只好善意的提醒一下,这个小老头,挖坑的时候一定要站在外面挖,不要一时疏忽,把自己也埋进去了。
“这”元诚真道人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显然他被说中了心事。他本是想靠这题赢了比赛的,可是眼前这丫头,似乎看明白了其中的玄机,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此时他手中的小扇子,扇的更勤快了。“看来天心小友,用这么短的时间,就明白了其中的玄机,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在场的众人都一头雾水,这丫头明明还没有解题呢,这胖老头怎么就夸她后生可畏了,莫不是刚才,他们都耳朵塞鸡毛,错过什么重点了?
红英和卫锦宏也不知道,台中央的这一老一少,一胖一瘦到底打的什么哑谜。他们这儿可都竖着耳朵,眼巴巴的等着答案呢,他们怎么吹捧起对方了呢。
布日固德可就悠闲多了,不知何时,他的面前多了一桌子茶点水果。一旁的仆人一边给他斟酒,一边将一颗颗的葡萄剥开,往他嘴里送。是他对元诚信心十足,还是他对这算学不感兴趣。红英见他自己独享,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她转身对一旁的卫锦宏道。“你去月福斋买点点心小吃过来,芙蓉糕,豆沙饼,莲蓉酥,蜜麻花,豌豆黄,反正要比对面那厮桌子上的贵,丰盛。哦对,顺道去卖糖水的老米家,买上三竹筒的杨枝甘露,咱们降降火。记得水果要多放,少放点西米。老米头可精明着呢,上次的西米多,水果少,不值那个价。”
“好。”卫锦宏回答的很是干脆,他转身下了台,麻利的去打点这些东西了。卫锦宏一点都不觉红英这丫头烦,可能当你对一个人有好感,或关注的时候,她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合理的。大概就是宠溺,和纵容吧。
布日固德似是明白了红英的意思,他吩咐仆人也给她送去了水果和马奶酒。红英并不领情,她先是瞪了布日固德一眼,跟着拒绝了她的好意。几个仆人见她不肯收,只得灰溜溜的又端了回来。布日固德不禁失笑,红英这个女子要是在他们草原,一定是匹不好驯服的野马,他不确定红英是不是赤雪,但是他对红英起了兴趣。
那边厢红英和布日固德暗中较劲,这边厢李天心与元诚真人的比试继续进行。
“前辈过奖。你看这分要怎么算?”李天心并不打算让这胖老头,糊弄过去。现在不说好,一会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