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赚了盆满钵满,还想以去年的价格收老夫好粮,简直是痴人说梦,还有,自秋收之后,来老夫家的粮商绵绵不绝,出价十两的都有,原本老夫想,你这个人面善,看起来不错,想着你会更加厚道,谁成想,你比那些人还黑!”
张寿听完这句话,顿时明白,原来手下前来采购,庄老不卖,不是庄老要面子,而是价格没有到位!
真是人老成精!
“庄老啊,您这句话说的不对了,你自己也知道,去年的收购粮价,都是五十文钱一石,而小辈我直接给你一两白银一石,差距足足一倍有余,您只看到我卖一百两白银一斗粮,却没有看到小辈我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小辈我为了打出名号,动用能所有能用的人脉,还要上下打点,宣传,这都是要钱的,要不是这样,您的名声也传遍整个咸阳城吗?能成为咸阳城的风云人物吗?”
“您不能看到小辈我的成功,就眼红吧,就过河拆桥吧,做买卖不是这么做的啊!”张寿噼里啪啦一大推,讲出自己的苦衷,他这些话可不是为了哄骗庄老编的,是事实。
庄老也知自己不道德,但还是无法接受一两白银一石粮食的价格,于是干脆不说话。
张寿见庄老不说话,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无奈之色,在稍微沉思片刻之后,便叹了叹道:“好吧,我出二十两,二十两一石,这总可以了吧!”
“一百两一石!”庄老不动声色的说道。
张寿眼睛一瞪,好家伙,这庄老真把自己当成冤大头了!
“三十两!”
“九十两!”
“哎呀,小辈我也不跟您讨价还价了,一口价,五十两白银一石粮,您要卖就卖,不卖算了!”张寿失去耐心,直接爆出一个数字。
庄老沉默下来,眉宇间浮现出沉思之色,沉思片刻之后,便端起有些凉的茶杯,轻轻呡了一口,随后开口说道:“好,那就五十两一石!”
张寿再次松了一口气,其实庄老若还是不同意五十两白银一石粮食,他不会就这么算了,还会继续加,加到庄老满意为止,没办法,天下只有庄老这一家能种出这种粮食,物以稀为贵!
“有多少石?”张寿开口问道。
“今年大丰收,收了八石七斗,我自己留下两石七斗作为口粮,其余都卖给你,粮食就在柴房!”庄老神态自若的回道。
张寿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朝着院外喊道:“来人,搬粮!”
话音落下,八个大汉相继走进小院,然后在庄老的引领下来到柴房,柴房一边堆满了干柴,一边堆着六个装满粮食的麻布袋,一看到粮食,张寿面露激动之色,连忙让人搬出去。
当六石粮食搬到小院,张寿便令人搬来六十个木箱,木箱很精致,外表刻着花纹,木料也不是普通木料,想来价值不菲,六十个木箱搬来之后,张寿就叫人将粮食陆续填满木箱。
每个木箱正好能装一斗粮食,六十个木箱装满,就是六石粮食,至于为什么要把粮食装进精致的木箱中,自然是为了营造出高贵的样子,要不然运一车麻布粮,粮就在无形中掉价了。
这就是包装!
在等六十个木箱依次装上院外的‘敞篷’马车,张寿就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银票有小额有大额,小额有十两二十两不等,大额有壹仟两壹萬两不等,张寿从中抽出三张面额壹佰两白银的银票,伸手递给庄老。
庄老不喜不悲的接过银票,转身回到小院,张寿也没有闲功夫久留,很快就带着一行马车队伍返回咸阳城内,开始大张旗鼓的宣传。
庄老回到小院,关上小院大门,坐回椅子上,将三张壹佰两面额的银票塞进自己怀中,然后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现在不缺钱,不缺衣食,不缺住处,唯一缺的,就是亲人。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