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亲王福晋送的最合心意,是一架四季如意的屏风,还是双面绣,臣妾听闻是怡亲王福晋亲手所绣,未曾料到怡亲王福晋还有此等精湛的绣工,怡亲王好福气。”
尼楚贺自个儿不擅女红,就格外佩服心灵手巧之人。
尤其是她对怡亲王福晋兆佳氏本就极有好感,如今更是佩服的不行,这可不仅仅是绣工了得了,这是下了大功夫的,没个十几二十年也练不成如此。
雍正瞅了她一眼,道:“十三弟妹尚在闺中时便是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针黹女红样样精通,你若能学得她一半的手艺,朕定要叫你亲手给朕绣一件衣裳。”
可惜的是珍儿女红上少些天赋,这么多年也只为他绣了只荷包,绣工着实奇差无比,他也只能私下里佩戴,雍正不禁略有遗憾。
尼楚贺汗颜,嗔了他一眼,“还是别了,臣妾可学不来,臣妾能偶尔给皇上绣上一只荷包便不错了。”
雍正摇头,若换成其他女人,便是千方百计都要学了给他绣东西,她倒好,避之唯恐不及,一点讨好他的心思都没有。
他虽失落,却并不曾恼怒,珍儿自有她过人之处,为人又坦率真挚,何必非要她学那些个讨人欢心之举?
宫里也不缺针线上人,他也不忍叫她劳累。
“你既称赞,朕改日叫怡亲王福晋进宫,你跟着她学一学,朕不指望你为朕绣衣裳,荷包香囊一类总要看得过去,若是以你从前的绣工,朕可戴不出去。”
一听此话,尼楚贺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干嘛提起怡亲王福晋的贺礼?这下子给自己找罪受了吧。
尼楚贺露出幽怨的表情,“宫里那么多女人巴巴地给皇上绣香囊,绣荷包,皇上干嘛要臣妾学这些?”
雍正黑了脸,瞪她一眼,“怎么?你不愿?”
他何曾主动要求自己的女人给自己绣东西?这个女人竟然百般推诿,过去他忍着不说,等着她主动,谁知这么多年她一点表示都没有,着实令他气恼。
尼楚贺忙道“不敢”,无奈认命。
说来她确实懒怠用荷包和香囊这些东西讨四爷欢心,一来显得俗气,二来还是无心罢了。
不过四爷既如此说了,她也不能当真拒绝,免不了就要花费些心思了。
尼楚贺又说起了其他人呈上的贺礼,大多都是些刻意巴结她,借此讨皇帝欢心的,贺礼多贵重特别。
真正显心意的就那么几件,除了怡亲王福晋兆佳氏送的四季屏风,恂亲王福晋完颜氏呈上的贺礼也算特别,是一颗夜明珠,置于黑暗中令得满室生辉,尼楚贺很喜欢,可以给弘晏玩。
十七阿哥允礼差人送的一幅亲自做的画也吸引了她的目光,尼楚贺虽不懂画,却也有些见识,画是普通的山水画,但看得出功底不错,满目悠远闲适之意,虽不贵重,但心意够了。
何况十七阿哥如今不过十七八岁,还是个少年,能有如此画工,已是十分了得。
大公主怀恪也送了礼,是手抄的一卷佛经,中规中矩,但是也抄了一个月,可见心意。
最后她让人把那架四季屏风摆在内殿,一眼可看四季,甚是赏心悦目。
雍正却看着那颗夜明珠出了神,“这夜明珠十分珍贵,便是国库也没几件,十四弟未必有此等财力,他手下那些人也拿不出此物。”
尼楚贺怔了怔,这是何意?
雍正着苏培盛去打听,很快回了消息,“此夜明珠是恂亲王从九贝勒那儿得来,据说并未花费多少银子,算是九贝勒半赠给了恂亲王。”
这样一颗夜明珠,若是半赠,可见九贝勒损失了多少银子。
尼楚贺面色古怪,据说这九贝勒十分贪财,竟舍得?
她还记得九福晋董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