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一个多月后,我打电话给方芳,询问县纪委对我的重新调查结果,最后的定论。方芳极不耐烦地说,我确实向您请了假,你也批准了,但是口头请假,不能算数。所以,县纪委重新研究后,决定维持对我的处理决定。”
“我如遭雷击,差点倒地。我稳住心神,当即向她陈述,口头请假也是请假,曾书记批准了就算数。全县哪个单位的同志请假半天是写书面请假报告的?县纪委的同志也不例外,如此最终定论,我感到不公、不服。”
“方芳生硬地说,这是县纪委的最终决定,她无权变更,我如果认为不公,不服,可以去找姜书记。说完,她叭地一声就把电话挂了,以后就再也不接我的电话,最后直接把我拉黑。”
“岂有此理!”曾华勃然大怒,忍不住爆了粗口,“方芳这个臭女人,草菅法纪,强词夺理,视老同志的切身利益于儿戏,天理难容!”
“周叔,你找了姜书记没有?他是怎么回复的?”曾华急切地问道。
“找了,没用,他们是蛇鼠一窝,”周良生悲戚地说,“我第一次打电话给姜书记时,他还耐心听我陈述,然后说去找方芳。我用镇办公室座机打电话给方芳,她说她只是一个副书记,做不了主,有意见找姜书记去。我再找姜书记时,他听到我的声音,没等我开口,便说县纪委决定不可更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
曾华愤慨地说:“互相踢皮球,相互推诿,让群众自讨没趣,耗不起时间和精力,慢慢就心灰意冷,偃旗息鼓,使问题自生自灭。这就是一些尸位素餐的干部对待群众矛盾和问题时惯用的花招。”
“曾书记,你说得对,”周良生疲惫不堪说,“有一次,县里召开扶贫村第一书记大会,正好姜尚峰出席。会后,我迅速离开会场,在门口堵住了姜尚峰,低声下气说,我请教了市纪委领导和律师,没有口头请假不算请假之说,请他关心照顾。姜尚峰马上脸上乌云密布,当众训斥我,周良生,我说了,口头请假就不算请假。哪个给你说是的,叫他来找我。你的处理不可更改,今后不要再找我,有意见可向上一级纪委申诉。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良生用尽全身力气把话说完,身躯瘫软,微微颤抖,脸上肌肉扭曲,痛苦地抽搐,近在咫尺的白发格外显眼,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曾华望着周良生,心脏宛如被人紧紧地抓住,不停地撕扯,格外生疼,胸中的怒火也如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涌来。多好的同志啊,五十多岁了,患有心脏病、高血压等多种疾病,本应该坐在办公室喝茶聊天,享受清闲自在的生活,却心甘情愿到偏僻、高寒、艰苦的桐漯村任第一书记,一心一意忘我工作,绞尽脑汁搞精准扶贫,无怨无悔为瑶胞服务。虽遭受组织的不公处理,领导的无情责骂,仍以扶贫大局为重,一如既往地呕心沥血工作,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绩。如果干部都能象周良生一样,共产主义都触手可及了。
可是,仅一餐合法合理合情的中餐酒,县纪委却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一直在无情地折磨他。曾华认为,县纪委判定周良生无强硬后台,因而不甘承认错误,也极有可能包含了姜尚峰和方芳对他曾华的深深敌意,便翻来复去,象对待敌人一样冷酷无情,恣意妄为,有错不纠,铁了心要拿周良生开刀祭旗,大有不把周良生弄死绝不罢休之势,狠狠地教训曾华。
姜尚峰、方芳良心何在?县纪委的公理何在?曾华内心在急促地呐喊!
曾华深吸一口冷气,让胸中澎湃的心潮平静下来,继续问道:“周叔,你找了谢书记没有?他的态度如何?”
周良生回过神来,戚惨的苦笑说:“上个星期,我找了谢书记。他摊开手,一脸无奈地说,县纪委一意孤行,我也无能为力。我理解他的难处,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