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半,刘真、刘善接到曾华电话,说有要事相商。两人连忙分别从村里、学校赶回镇政府。云飞已在曾华办公室等候,告诉他俩,曾华临时到镇土管所接待县国土局领导,商谈解决逍遥冲引水渠延伸到柏城镇的用地问题,估计需半个小时。云飞说完便离开忙事去了。
刘真、刘善多日不见,自是热情不已,闲聊起来。
刘善问:“刘书记,不知曾书记找我们所为何事?”
刘真稍稍想后说:“可能是冯家漯村公路之事。”
刘善说:“为什么?”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刘真分析说,“谢浩书记为了冯家漯村级公路,给县交通局长权少杰多方施压。权少杰最终顶不住了,勉强答应重新给冯家漯村公路立项,让曾书记与其对接协调。”
“曾书记特意去了趟县交通局,与权少杰协商,敲定了有关工作事项。”
刘善迷惑说:“既然如此,今天怎么会和冯家漯村道扯上关系呢?”
“刘组委,你有所不知,”刘真皱着眉头说,“权少杰幺蛾子蛮多,让冯家漯村公路建设立项一波三折,扑朔迷离。上周三下午,权少杰突然到了冯家漯村公路现场,曾书记当时在背山坳村,一时赶不回来,就委托我全权接待权少杰。”
“在村道入口处,我、周叔、赵生财和权少杰见了面。周叔向权少杰详细汇报了冯家漯村的基本情况,村民对修建村公路的渴望,以及根据谢书记指示所做的前期准备工作。权少杰漫不经心听完汇报后,向前走了不足二十米,蹲下身,装模作样看了看路况,然后老调重弹说,县交通局村级公路建设指标已用完,县财政局的配套资金又不到位,冯家漯村公路的建设今年搞不成了,明年再说。”
“什么?”刘善心急火燎说,“权少杰出尔反尔了?”
“是的,”刘真克制愤怒的心情,极力平和地描述当时的情景,“我据理力争说,今年是全县脱贫搞帽最后的一年,冯家漯村村级公路建设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明年那将是遥遥无期。现在网络发达,信息灵通,群众也不是好糊弄的。如果由此引发冯家漯村瑶胞的群体性上访,谁也无法向上解释……”
“权少杰颇为不悦地打断我的话说:‘刘真,少拿群众上访来威胁我。我当过三年多的党委书记,知道上访形势的变化。今非昔比,‘上访有理’行不通了,我有一千种对付群众上访的手段。’”
“我辩解说:‘桐漯村是县委副书记谢浩的扶贫联系村,你言而无信,岂不是啪啪打谢书记的脸,让他颜面无光,威信扫地。’”
“权少杰无动于衷:‘我手上没钱,谁逼都无用。’”
“周良生气愤不过:‘权局,冯家漯村公路建设是省交通厅核定项目,资金到了县里,怎么说没钱呢?是有人擅自挪用了吧。’”
“权少杰生气了,蛮横霸道说:‘周良生,是我挪用的吗?是县长挪用的。你有意见、有本事,去找县长啊,找我干什么?’”
“话已至此,我也不客气回敬道:‘权局,良生叔说错了吗?挂着冯家漯村的羊头,卖白马村的狗肉,哪个想得开?’”
“权少杰怒容满面喝道:‘刘真,你格局太小,缺乏全局观念,本位主义思想十分严重。为了全县扶贫大局,我根据县长指令,有权统筹调动资金,打造宁山扶贫样榜工程,为我县争取荣誉,争得更多的上级资金。轮得到你来对我冷嘲热讽吗?’”
我考虑到各方面关系,不想与权少杰把关系搞僵,便忍声吞气没反驳。
“周叔却忍不住了,毫不留情回怼说:‘权局,我位卑眼窄,心里只装作冯家漯村的瑶胞,只知道冯家漯村的村道项目建设资金,只能用来建设冯家漯村的村级公路。否则,我和全体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