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清理河床时,发现卵石中有不少河砂,因而就地取材,把筛选出来的河砂用来砌河堤,节约了大笔资金,一举多得,难道有错?”
“刘副书记,你在转移话题,偷换概念,”李明中语气不屑说,“清理河床的卵石,直接拉走,那合理合法。但你们用机械设备筛选河砂,性质就完全变了,构成了非法采砂,破坏、损害水生生物资源的违法行为。”
刘真分辩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直接拉走卵石合法。把卵石中的河砂筛出来,废物利用就违法,这是什么法律?这样理解和执行法律太荒谬了吧?!”
李明中振振有词:“曾书记刚才搬出《湘南省河道管理条例》反驳我,我现在以该《条例》免费教育你,《条例》明文规定,没有河道采砂许可证,擅自筛选河砂就是违规采砂,属于违法行为。”
李明中义正词严指责道:“刘真,你一个小小的党委副书记,竟敢质疑重如泰山的国家法律?谁给你的胆子?你诋毁攻击我们正常按规执法,清楚负什么责任吗?”
刘真面红耳赤,张嘴结舌,哑口无言。
曾华安然放下手机,微笑说:“李局,不是我批评你,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喜欢拉大旗吓唬人,但自己又对大旗一知半解。你根本对《湘南省河道管理条例》不熟悉,临时抱佛脚,断章取义。我免费给你读读《条例》第四十条:因整治河道、航道进行采砂的,不受河道采砂规定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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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中尴尬不已,脸色铁青,喃喃自语:“有这么一条吗?”
他恶狠狠地瞪着秘书,秘书手忙脚乱打开电脑,从愁眉苦脸转而喜笑颜开,指着电脑页面指指点点。
李明中转怒为笑:“曾书记,好脑子,巧言令色。但你高兴得太早了一点,《条例》第四十条是规定了采的河砂可以用来砌河堤,但你们的很多砂子是用于防洪抢险,超越了使用范围,也属于违规。我们的处罚是有法可依的。”
李明中的奇葩言论,让曾华更加确信这群人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的,鸡蛋里挑骨头,颠倒黑白,不处理他誓不罢休。他心中强压的怒火终于被点燃了,戏谑回敬道:“李局长,人啊,为什么称高级动物,是因为人有思想,能独立思考,能辨是非曲直,能自主地确定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否则就成了别人家豢养的恶犬,一块小小骨头就能让它不分青红皂白,扑向善良的人类。”
李明中气急败坏:“曾华,你骂谁是狗,你不说清楚,我饶不了你。”
曾华不屑一顾,调侃道:“李明中,我哪句骂了你是狗?你自己承认是狗,我也没办法。如果再蜀犬吠日,我就要用打狗棒了。”
“你,你,”李明中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曾华说不出话来。
刘真面向曾华感叹道:“曾书记,您在党委会上说:‘以罚款为目的的执法就是耍流氓,带着罚款任务的执法就是抢劫,罚款搞提成本质上就是分赃。’”
“我现在要补上一句:‘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执法,比耍流氓、比抢劫分赃、比豺狼虎豹更可恨!”
“我们是一级党委、政府,为民办事,为民谋利,他们竟敢如此堂而皇之刁难、打压,如果面对普通贫民百姓,不知道李局、徐局还会说出何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疯言癫语?作出何等灭绝人性的处罚?”
李明中气急败坏说:“曾华,刘真,你们违规违法行事,不知悔改,竟敢如此猖獗至极,侮辱我们执法。我要依法依规顶格处罚你们,罚你几十万,让你们吃点亏,长长记性。”
这时,徐火成的秘书拿着手机急匆匆地小跑过来了,焦急地指着手机小声说:“老板,老板,大老板的电话。”
徐火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