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房至少进水半米深,有的老房屋肯定被淹塌了。沿岸其他的村也概莫能外。”
“村民的损失无法估量,好多人又要重新返贫了。您是我们镇、我们村的大恩人啦!”
曾华把手在内衣上擦干净,然后轻轻地擦拭着汪伯脸上的泪水,动情地说:“汪伯,我个人能量是渺小的,没有镇党委的正确领导,没有广大群众的支持,没有民兵和抗洪勇士们的视死如归,舍命抢险,我曾华纵是钢筋铁骨、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战胜洪魔,取得抗洪抢险的胜利。功劳应归于大家,归于全镇人民!”
汪伯饱经风霜的脸上绽放出笑容:“曾书记,您说得对极了。但是,天理良心,就是天老爷来论功行赏,您都应推首功!”
汪情凑过脸来说:“曾书记,刚才村民们都在议论,要在河边给您树一块功绩碑,刻录今天惊心动魄的战斗,让全镇人民尤其汪头村的子孙后代,永远记住您的大恩大德。”
曾华脸一沉,呵斥道:“汪情,您是一个共产党员,村支部书记,请你永远记住,‘以民为本’的基础是人民永远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为父母做了一点事,尽了一点孝,就让父母给子女树碑立传,那是违背人伦天理,要遭电击雷劈的。”
汪情吓得面红耳赤,惭愧地低下头,再也不敢言语。
刘真见状,赶紧过来打圆场,兴高采烈说:“曾书记,刚才云飞打来电话,据各组汇报统计,全镇除有三处山路因山体滑坡堵塞外,全镇没有一个群众受伤,没有一处水库、山塘、河流溃堤,没有一座房屋倒塌,没有一头家畜走失,没淹一亩烤烟田。我镇抗洪防汛战役取得了全面胜利。”
江山过来凑热闹说:“曾书记,刚才基干民兵们起哄,大家说这几天都累坏了,今天中午镇机关食堂能否加几个菜,能否让他们开怀畅饮,庆贺取得抗洪防汛的胜利。我点头同意了,不知您能否答应?”
刘真也说:“我是第一个答应的。”
曾华指着江山笑骂着:“好你个刘真、江山,先斩后奏。你们做好人,让我做恶人,良心大大的坏。我答应了,通知云飞,加几个硬菜,让大家痛痛快快,开怀畅饮。”
“好,好,”汪伯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吩咐道,“汪情,快把准备好的陈年腊肉,腊狗肉、腊鱼,新熏制的腊老鼠等送到镇机关食堂去,我也好久没去镇政府逛逛了,今天去凑凑热闹,痛痛快快喝几杯,好好过过酒瘾。”
“好呢。”汪情一扫尴尬之色,欢笑着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