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得利望向曾华,脸红脖子粗嚷道:“曾书记,张主任侮辱我的智商,欺人太甚。你要给我做主。”
曾华笑容可掬说:“欧阳校长稍安勿躁。待张主任把话说完,才知是不是如你所说。”
“张主任,慢慢说,不要让欧阳校长失望。”曾华意味深长说。
张美凤语调冰冷似雪:“学校有两个微机室,122台电脑。我去时,两个老师正在打扫卫生,擦拭电脑。巧的是,其中一个老师是我初中同学。”
“微机室亮着灯,我随手摁了一台电脑的电源开关,屏幕无任何显示。我颇感奇怪,便间隔摁了十三台电脑电源开关,台台如此,无一例外。”
“我问同学这是为什么,她告诉我,学生从来没进过微机室,也没上过一堂电脑课。三年不动开关,这些电脑自然就报废了。”
“我问她:‘既然电脑坏了,学生又不上电脑课,为什么还要打扫卫生?’她说:‘明天县教育局领导要来学校检查工作。’”
张美凤讥讽道:“欧阳大校长,是我侮辱你的智商,还是你侮辱大家的智商?”
张美凤不依不饶,反唇相讥:“是我欺负你欧阳大校长,还是你欺负党的教育事业,误人子弟?”
刚才还血脉贲张的欧阳得利象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凳上,皮多肉少的黑脸抽搐着,细小的眼睛黯淡无光,嘴唇一张一合,出气多进气少。
张美凤话语痛惜万分:“学生电脑配置较低,但每台至少也要3000元以上,加上主机等设备,四十万元就这样打水漂了,一个泡都没留下。”
曾华眼珠寒芒闪现,语气凌厉:“欧阳得利,怎么解释?”
欧阳得利是一只老狐狸,狡猾奸诈;又象一条老黄鳝,滑不溜湫。别看他瘫软在凳上,让人心生怜悯之心。但他的脑瓜子一刻也没停止思谋对策,这不,他瞬间抬起头,对着欧阳灵怡怒吼道:“欧阳灵怡,你怎么当教务主任的?为什么不给学生上电脑课?你失职渎职,浪费国家财产,误人子弟。我要上告教育局,撤你的职。”
一直静静坐一旁的欧阳灵怡懵圈了,满脸惊谔地看着狂躁暴怒的欧阳得利,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游动,樱桃小嘴微张,小声争辩:“三年级以上的班级我都按教学大纲排了课,但你说电脑课不重要,教育局又不组织考试,耗时耗电耗钱,让各班主任自由安排。”
欧阳得利如被踩了尾巴般跳起来,指着欧阳灵怡的鼻子骂道:“放狗屁,胡说八道,我说过这么不负责的话吗?你有什么证据?”
“最毒妇人心。欧阳灵怡,你推诿卸责,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没门!”
“你工作毫无责任心,影响教育事业,我要停你的职!”
欧阳灵怡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委屈不已:“你说话不算数。你欺负人。”
“欧阳得利,你不发话,灵怡敢自作主张吗?敢做不敢为,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张美凤挺身而出,大声指责,“摊上你这么个不负责任的校长,灵怡是倒了八辈子霉!王八蛋!”
“张主任,你怎么骂人?”欧阳得利叫嚷道。
“骂你?骂你怎么了?”张美凤毫不退让,凌厉反击,“如果我是男人,我都忍不住要揍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欧阳灵怡扑进张美凤的怀里嘤嘤痛哭。张美凤紧紧抱住她,轻轻拍打着灵怡的后背。
“你,你,”欧阳得利始料未及,手足无措,把求助的眼光投向曾华,“曾书记,你得说句公道话。”
“公话?说什么样的公话,你教教我?”曾华淡淡说,“得利,你是一校之长,怎么狡辩,都逃不脱责任。”
欧阳得利马上踏上下台阶:“曾书记,我是校长,肯定有责任。但欧阳灵怡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