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左右看看,随后压低声音说:“老杨,风传曾书记来头不小。”
杨伟深以为然:“这还用问吗?傻子都能看出来。云飞主任是曾书记带来的,他到任时,县委组织部王部长亲自送到镇上,虽然一句话也没多说,但却无声胜有声。”
“我们当时都认为云飞主任是王部长的人。等曾书记到任后,才发现大错特错,云飞主任只是曾书记带来的。可以想象,曾书记的来头有多大。”
“如果曾书记大张旗鼓上任,刘书记肯定会亲自送到镇上,召开全镇干部职工大会,隆重介绍,明里暗里敲打大家。”
刘善颔首点头,接上话语:“曾书记到镇上暗访三天,请假条是刘书记亲批的,一则说明曾书记心细如发,防患于未然;二则说明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你留意没有,曾书记到任后,县四大家领导很少来镇检查工作。估计他们也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敢招惹曾书记。”
杨伟把头凑近,轻言细声说:“更为奇怪的是,曾书记到任后,一直在村里调研,从未参加县里召开的任何会议。即使是县里强调书记必须参加的会议,云飞主任也照旧通知李镇长代会。按照县委规定,代会一次通报批评,二次诫勉谈话,三次就地免职。”
“现在风平浪静,曾书记毛事没有。你想,谁才有这个权力呢?”
刘善接上话茬:“刘书记默许的。”
杨伟疑惑道:“难道曾书记是刘书记的人?”
刘善断然否决:“不可能!”
杨伟感到不解:“为何?”
刘善循循解释:“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我都鄙夷刘牛的德行,曾书记难道不羞与为伍?”
杨伟点头首肯:“那是必然。照此推理,曾书记的背景深不可测,刘牛都十分忌惮。曾书记年纪轻轻,突然空降柏城镇,让以为书记位置到手是囊中取物的李学针,白做了书记梦,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善说:“如此说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杨伟心情舒畅说:“曾书记背景深厚,道德品质高尚,能力出类拔萃,一定前程似锦,不可估量。我们跟着他,不说托洪福,搭上快车道,至少有公平公正竞争的升迁机会。”
刘善神情凝重说:“官场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稍有意外变故,一切化为乌有。我们是机遇与风险并存,风险还稍大一点。”
杨伟疑惑道:“此话怎讲?”
刘善搔着后脑勺说:“我只是第六感觉,也说不准。”
杨伟急了,压低声音骂道:“老刘,快点讲,少在我面前卖关子,故弄玄虚。”
刘善喝了一口茶,娓娓而谈:“曾书记最大的优点有二个,一是以民为本,亲民爱民,二是不惧权贵,不贪不占。”
杨伟一脸崇拜之色:“正因为如此,我才最佩服他,誓言跟定他。”
刘善摇头说:“但这在宁山官场却是最大的缺点。”
杨伟困惑不已:“为什么呢?”
刘善摇摇头,神情复杂说:“宁山官场划地为牢,圈子意识重。官官相护,相互包庇早已是众所周知的潜规则。曾书记为民可重罚官,这就犯了宁山官场之大忌,无形中得罪了权贵圈子和利益集团。”
“曾书记到镇上才几天,得罪了何为利、李学针、邝难宣、蓝破天、牛仁等一群人,他们对曾书记肯定是恨之入骨。特别是李学针、邝难宣等表面上对曾书记俯首贴地,不敢造次,但谁能保证他们背后不搞阴谋诡计,捅刀子、下绊子,甚至是下三滥的手段呢?”
“何、李只要稍稍添油加醋、搬弄是非,他们背后的势力、所在的圈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择机报复。毫不夸张说,曾书记今后为公为民做的事越多,得罪的人和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