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
“群众怀疑其中有猫腻,继续上告。最后市纪委亲自协同市公安局查处,结果是镇市监分局长、派出所长各受贿十万元,副局长、副所长各三万元,所有办案人员各受贿一千到一万元不等。”
曾华加重语气说:“毛所长、蓝局长,殷鉴不远,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蓝破天仍黑着脸生闷气,沉默不语。毛运言誓旦旦说:“请曾书记放心,此类事件决不会重演。”
“那就好,”曾华脸色仍紧绷着,语调凌厉,“第二是小事变大式。普通群众只要是违法,不管是有意还是故意,初犯还是累犯,你们先按法律法规开出顶格罚单,然后坐等办公室或家中,明码标价收红包。”
“如果群众倔犟,或不懂潜规则,不按价交钱,你们就按法律法规向法院起诉,一件小案子就会演变成能让群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大案子。”
“3月8日上午,我镇农贸市场中心。左公坝村左狗仔老人因其堂兄办酒席,把自家猪圈里养的猪杀了,剩余的20多斤到集市上卖,仅卖了2斤,得款26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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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猪前不久才经过有关部门检疫,结果正常。左狗仔是初犯,金额也不大,更没造成危害。如果按照我前面所说的‘合法合情合理’,批评教育,适当罚款就行了。”
“蓝局长查处后,不仅没收了剩余的20多斤猪肉,还要处罚5-10万元。由于工作人员行为野蛮,滥用武力,引起众怒,被群众围攻,差点引起冲突事件。”
曾华盯着蓝破天说:“蓝局长,还认得我吗?”
蓝破天抬起头,瞪着眼死死在望着曾华,发懵的脑海飞速翻转,努力寻找记忆,最后苦笑一声:“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蓝局长,你这样说就太不厚道了。那天如果不是我替你解围,你出得了市场吗?难道你总是把对你有恩之人,当成了冤家的吗?”曾华嘲讽一声,语调低沉说,“在我的劝说下,左狗仔答应到镇市场分局接受处理,蓝局长答应善待老人,围观的群众才散了。”
“回到单位后,蓝局长立即好了伤疤忘了痛,翻脸不认人,当场威胁老农,要罚款8万元,三日内送达处罚决定书。左狗仔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蓝局长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命人把老人架出了大门!”
曾华嘴角往上挑起,轻蔑愤怒之情溢于言表:“第二天一大早,左狗仔的亲戚到蓝大局长家送上二千块红包。蓝大局长当场签许了免予处罚决定书。一个可能的大案就此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蓝破天吓得心惊肉跳,脸上霎时冷汗淋漓,想拆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曾华是外地人,初到柏城镇,既没有沾亲带故的人,怎么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秘事弄得如此详细明了?难道先设有暗探,这也太魔幻了!
大家象看怪物一样盯着蓝破天,表情十分夸张,充分显示出对腐败分子的强烈愤怒,内心却如打破了五味瓶,什么味都有:蓝霸天走夜路走多了撞到鬼,彻底玩完了!曾华太厉害,太可怕了。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却什么都一清二楚,料事如神。自己也可能有把柄握在曾华手上,他只要哪天不高兴,随便抖露出来一点,自己就可能跟蓝霸天一样,跌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这尊恶煞,不是我们所惹得起的!
曾华面色冷峻,目光冷酷看着大家千变万化的众生相,心想时机成熟了,该揭开底牌,狠狠敲打这群为害一方的‘诸侯’了。他的手指稍稍用力敲着桌面,吓得全神贯注的大家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直着身子,眼睛不自主地转向曾华。
曾华面色凝重,郑重其事说:“话已说到到这个份上了,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开诚布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