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夜间前来袭击船舰。”
他曾向酃县派出探者,然而直到他抵达衡山乡,距离酃县仅百余里,仍不见其回来,十有是被刘景抓获或者杀死,刘景防范如此之严,是不是说明了,他有所图谋?也许就在衡山乡。
吴巨能想到这个问题,蔡瑁自然不可能想不到,刘景如果真如吴巨所说,心存“非分之想”,衡山乡就是他最后的机会。
为了引诱刘景上钩,蔡瑁对外宣称,要以衡山吏民奉送的牛、酒,设飨会,犒赏三军,以慰旅途辛苦。
当晚,衡山乡渡口内,舟船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飨会一直持续到半夜才落幕。
而实际上,蔡瑁亲率士卒,披甲持兵,伏于船内,严阵以待。可惜守了整整一夜,直到次日天明之时,也未见敌人踪影。
蔡瑁和吴巨,再次出现时,分别顶着一双黑眼圈,两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半晌,蔡瑁哈哈大笑道“吴都尉平日将刘仲达、刘伯嗣夸上天,令我真以为他们胆略过人,而今看来,不过如此。”
吴巨不觉有些尴尬,说道“可能是我们实力过于强大,令他们只能望而却步。”
蔡瑁颔首道“这才是人之常情。他们此刻必定龟缩于酃县,准备借助城墙,与我对抗。”
吴巨一阵默然,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蔡瑁麾下水军多,而步卒少,到时候必定会驱使他的部曲蚁附攻城。
《孙子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士卒这半个月来本就舟车劳顿,加之又一天一夜未合眼,困乏欲死,根本驱使不动,蔡瑁不得不下令再在衡山乡休整一日。
蔡瑁虽然嘴上对刘景不屑一顾,却也不敢完全放松警惕,令士卒分批休息,确保有人值守。
翌日,荆州水军再度启程南下,预计两日后便可抵达酃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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